這下總算安心,她閉上眼,困意很快襲來。
這個夜晚,梁牧之並不好過。
做少爺做了二十多年,他從來沒有照顧過人,陳婧躺在病床上一會兒哼哼唧唧喊疼,一會兒要喝水。
這些不是特級護理的工作範疇,梁牧之被折騰半宿,在這個地點這個時間,就是想要砸錢找護工都不行。
陳婧也看出他有些疲憊,適可而止地安靜下來,不多時又睡著了。
梁牧之在陪護床上躺著,毫無困意。
他想起下午許梔離開之前對他的控訴,她哭泣的臉,顫抖的雙肩。
她走的時候有點遲了,回市區的可能性不大,他猜測她應該會在酒店另外開一間房。
是他帶她來的,也是他將她趕走了。
他閉上眼,心口窒悶,到現在他還是不能理解,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冷靜下來回顧,裡麵疑點也確實不少,許梔那個樣子,不像是在說謊,但……
陳婧怎麼可能會自己摔下去?她根本沒有理由這樣做,
一直以來她都是個很包容的女朋友,從來不介意他和許梔往來,許梔說她在摔下去之前說的那些話,對他而言完全沒有可信度。
思考不出結果,直至淩晨,梁牧之迷迷糊糊睡了一陣,早上起來之後,他同陳婧打商量。
這裡畢竟是景區醫療中心,很多事都不方便,他建議回市區。
陳婧這個傷,沒必要住院,請個住家的特級護理,加上一個保姆,問題應該就都解決了。
陳婧也沒反對,不過梁牧之沒立刻動身,他和陳婧說要去滑雪場找個人,然後短暫離開了一下。
他去的是景區總安保部。
這裡有滑雪場的所有監控視頻,他直接去找了安保部部長。
安保部部長是個胖胖的中年男人,聽梁牧之表明身份和來意,有些詫異,“剛剛小梁總帶著個姑娘過來,正在看昨天滑雪場的監控視頻呢,他們要看的也是梁少您說要看的那個場地。”
梁牧之一愣,“小梁總?”
“對,就是……”安保部部長頓了頓,話說得小心,“在梁氏上班的那位。”
梁牧之麵色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