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錦墨:習慣了
許梔盯著這三個字,覺得很刺眼。
他總是這樣說,雖然這可能是事實,但這讓她心裡不舒服,她想,沒有人真的能習慣那樣的冷漠、忽視和孤立。
她打了“對不起”三個字,又覺得這三個字輕飄飄的。
片刻後,她刪除,重新編輯短信。
許梔:沒有下次,如果什麼時候你再感冒了,一定要和我說,我會去陪著你的。
過了會兒,梁錦墨回複:你有點反常
緊跟著他問:發生什麼事了
許梔覺得他洞察力好強,她也沒隱瞞:今天我跟我爸媽去看望梁爺爺,他堅持要我和梁牧之儘快訂婚,梁牧之和我都不願意,不過他比我反應大,當時就發作了,當眾說不要我,還說我這人沒個性。
梁錦墨:難受了?
許梔:有點,很沒麵子,被人那麼嫌棄,讓我覺得……自己真的有那麼糟糕嗎?我爸也是,一點都不關心我以後過得怎麼樣,一門心思想著利用我搞錢。
梁錦墨:我以前也這樣想過,我的父母都不願意要我,不過,有人對我說,讓我再等等,她說總有一天,我會遇到關心我的人,喜歡我的人,會交到朋友,可能還會結婚,會有自己的孩子,她說以後肯定會好的,叫我一定要等
許梔呆呆地看著屏幕上的字,淚水慢慢模糊了視線。
他被生母送進梁家,在梁家被孤立,甚至就連在學校也遭受過長期的霸淩,看過那麼多冷眼,他經曆過的自我懷疑,一定比她多。
片刻,她含著淚水笑了。
因為他又發過來一句:我選擇信她
他用她說過的話,安撫了她的心,告訴她這世界值得等待。
許梔想和他說的話很多,但是畢竟深夜了,她吃過感冒藥,逐漸困倦,給他發了一句晚安。
這次梁錦墨回複的是語音,男人嗓音低沉磁性,帶著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