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難怪那目光森冷,卻又仿佛在哪裡見過,她撕掉他試卷的時候,他就是那樣看著她。
他說他不在乎高瑩是否能康複,既然不在乎,為什麼還要送進精神病院?
許梔如墮冰窖,或許因為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她自己也是麻煩纏身,所以很多很多細節,從前她其實並沒有放在心上,但現在串聯起來,她不得不重新審視梁錦墨這個人。
趙念巧喚她一聲:“梔子。”
許梔僵硬地抬頭。
“牧之是個被慣壞了的少爺,並非你的良人,但他最大的毛病無非就是不愛你,不尊重你的感受,他對你能造成的傷害,是可預知的,梁錦墨……他比牧之更可怕,”趙念巧語氣沉沉,“他成長的環境裡,從來沒有人愛過他,這樣一個人,不仇視這個世界就不錯了,你覺得,他會愛彆人嗎?”
許梔腦海空白,眼神無措,“我、我不知道……”
她覺得梁錦墨人很好,會幫助她,會陪伴她,會安慰她,但……
如果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那他說有她在就很好,這也是假的嗎?
她不敢去想他的目的會是什麼。
趙念巧忽然伸出沒有輸液的那隻手,握住了她的手,觸到她冰涼的指尖,語重心長說:“媽現在就連這個家都不想保了,隻想保住你,但是你跟著梁錦墨,除了麵對梁家的反對以外,還有數不清的流言蜚語,謠言往往對女人比男人更苛刻,你會名聲儘毀,可這是梁家人內部的事,你是無辜的,不應該遭這個罪,你明白嗎?”
許梔一張小臉像是被抽儘血色,她並不無辜,趙念巧這一番話,給她敲了一記警鐘。
她很艱難地道:“媽,我……我知道了,我……”
她停下話頭,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
要和梁錦墨分開嗎?她發現自己居然還是舍不得。
或許這一切不過是捕風捉影,或許是趙念巧多心呢……
趙念巧看出她心底糾結,說:“你都還沒畢業,無論什麼決定,都彆急著做,再想想,或許以後你能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