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補充:“而且你爸和我之間也談不上什麼矛盾。”
許何平和他僅有的幾次接觸,都發生在梁家,每次許何平看到他,不過是一臉嫌惡地彆開臉趕快走掉而已。
他也不會不識趣地和許何平說話。
就他過去的經曆來說,這種程度的惡意實在算不上什麼。
許梔安靜片刻,忽然說:“我好像都沒有為你做過什麼。”
以前就覺得對他有所虧欠,現在好像欠的越來越多了,她有點沮喪。
梁錦墨默了幾秒,忽然開口說:“彆走。”
許梔微怔,“什麼?”
“不要走,”他說:“對我來說就已經是為我做了很多了。”
她總是留給他背影,給他手電筒,離開,送他巧克力,離開……他看過的背影太多了,他都數不清。
許梔心頭霎時軟得一塌糊塗,“我說過我不會走了啊……”
她也不知道還要怎麼說,才能讓他相信,她這次是真的不會再離開。
他完全沒有安全感,雖然現在她已經和他求婚了,但就連有血緣關係的親生母親都能不要他,婚姻這個保障,似乎也不那麼穩固,而且還隻是在計劃之中。
梁錦墨沉默片刻,輕輕地“嗯”了一聲。
她覺得他還是不相信,很奇怪,他在外人眼中是有些孤僻冷淡的,但現在,他隻是一個單音節,卻傳遞給她一種難以描述的破碎感。
讓她忍不住地生出念頭,想要抱抱他,安撫他。
可是現在她做不到,等掛斷電話之後,她腦子一熱,將手機微信裡的所有擁抱表情包一股腦給他全都發過去了。
然後她想起什麼,從床頭拿過紙袋,裡麵裝著楊雪給她的那件吊帶睡裙。
睡裙標簽都還沒摘掉,她摸了摸絲綢柔滑的麵料。
這種睡衣她是絕對不可能買的,但既然楊雪給她了,她決定賦予這件睡裙一個使命:助力她睡到梁錦墨。
她想讓他明白她的決心,雖然如今時代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