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牧之視線有些模糊,努力忍著,說:“不會的,您再等等,我……我明天就去相親,您知道嗎,我媽給我相看了好幾個姑娘呢。”
老爺子喘著氣,閉上眼,又睜開,“牧之,你……你後悔嗎?”
梁牧之覺得,心口好像被捅進一把刀。
那種鮮血淋漓的痛感讓他幾乎要承受不了。
錯了,從他和陳婧在一起開始,一切就都錯了,本來不該是這樣的。
他無法抑製地想,或許當時他沒有從訂婚宴離開,爺爺不會這樣,當時爺爺很期待那個訂婚宴的,高興到給周圍的人發紅包,但他卻讓爺爺失望了,還又一次進了醫院。
這樣的老人,哪兒受得了那麼多折騰。
他錯了,錯得徹底,他好想回到過去。
他不說話,梁老爺子拍了一下他的手,“以後……懂事一點……該長大了……以後也……彆和錦墨較勁……你知道他是無辜的,梁氏……還要你們兩個擔著呢……”
梁牧之喉嚨裡仿佛塞了一團棉花,發不出一點聲音,這個時候,他哪兒還能和老人再杠。
樓道裡,梁正國打電話,通知了梁錦墨這個消息。
梁錦墨多少有些意外,老爺子病發突然,想在這個時候見他也令他不解。
因為是初一,許梔和趙念巧也起得很早,他同她們說了這件事。
她們也很震驚,許梔想起一件事,看著梁錦墨,“對了,我之前忘了和你說……上次我見到梁爺爺,他和我說,他遺囑裡有留給你梁氏的股份,雖然不多,但也算作是給你的補償。”
梁錦墨更意外了,“他都沒有和我說過幾句話。”
許梔問他,“那你……去嗎?”
他將決定權交給她,“你去,我就去。”
許梔決定去。
兩人趕到醫院,老爺子的病房裡是律師,其他人都站在樓道裡。
氣氛很沉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