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下去,現在,他不是在挑撥,隻是確確實實在提醒她這個可能性。
“我以前,就是因為考慮這個,才瞻前顧後,不相信他,不過現在,我想清楚了,我願意賭,”她眸底有微光閃爍,“我不認為我還能遇到比他更好的人,他值得我用我這一生做賭注,如果輸了,那也是因為我有錯在先,我會竭儘所能地努力,然後接受所有結果,這樣,我就不會留下遺憾。”
她的思路明晰,有條有理,言語也有力量。
梁牧之微微失神了幾秒,餘光裡,已經瞥見梁錦墨的身影。
許梔也聽到了腳步聲,望過去。
梁錦墨麵色不太好,“已經五分鐘了。”
梁牧之站著沒動,心想,有嗎?
至於看得這麼緊麼。
不過,他沒說出口。
許梔覺得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又望了他一眼,“你還有什麼話說嗎?”
還說什麼,梁錦墨都已經站到跟前了。
他搖搖頭,“你們走吧。”
他一直站在原地,目送梁錦墨牽著許梔的手離開。
直到他們上了車,他依然望著那個方向,車子駛動,朝著墓園出口而去……
他一直盯著,直到雙眼酸澀,再也看不到一點影子,他垂下頭,抬手揉了揉眼睛。
挺好的,她說得挺清楚的。
沒有可能了,以前的小梔子會對他心軟,但現在的許梔,已經不是那個任人拿捏,逆來順受的小梔子了。
真可笑,以前他覺得她是乖乖女,很乏味,從來沒有意識到她有反骨,明明他們曾經那麼近……
他卻沒有真正了解她。
會落得現在這樣的結局,或許也是活該。
良久,他用左手抹了把臉,深深吸氣,轉身也離開了這裡。
回程的車上,趙念巧問許梔梁牧之都說了些什麼。
許梔說:“就是問我和錦墨哥哥的事兒,我都和他說了。”
趙念巧:“他看著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那麼傲氣,現在像霜打的茄子,他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