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時候,蘇婉玉專心吃飯,因為她每次抬頭,總會對上陸良的眼神。
隻能一個勁的埋頭乾飯,一副弱小無助又可憐的樣子。
飯後,兩人附近散步消食。
魔都的城隍廟,無論什麼時候,總會有非常多的遊客。
走了十幾分鐘,陸良看出蘇婉玉似乎不太喜歡人多的地方。
他說:“我們去江邊走走吧。”
蘇婉玉連忙點頭。
逆著人流,朝外灘的反方向出發。
漸行漸遠,遊客越發稀少,空氣也變得清新起來。
“你要不要去報考四級,我可以幫你填寫資料,以你現在的水平應該是穩過。”
蘇婉玉大步向前,負手而行,突然扭頭麵朝陸良。
隻是眼大招風,不小心眯了眼睛,大眼睛一直眨啊眨,淚水都快流出來。
“會就行了,考證太浪費時間了。”
陸良看出她不對勁:“怎麼了。”
“不知道被什麼眯了眼睛,好難受。”
蘇婉玉眉頭緊皺,不停地吸著鼻子,一隻眼睛已經布滿血絲。
陸良看到有隻小飛蟲,隱形眼鏡也偏離瞳孔,急忙說道:“彆動,我幫你取出來。”
隱形眼鏡跟飛蟲摻和在一起,陸良隻好把眼鏡也給取出來:“現在呢?”
“好多了,不過一隻眼睛看得清,一隻看不清,腦袋感覺有點暈。”
蘇婉玉一臉茫然,炯炯有神的大眼,頓時失去了高光。
“你把另一隻也取下來,戴上眼鏡吧。”
陸良低頭看向手指,那塊隱形眼鏡不知道被他扔到哪去了,他記得是透明色,很小一塊的矽膠體,掉了基本彆想找回來。
蘇婉玉嗯了一聲,幸好她不喜歡戴美甲,也沒留長指甲,就算不用工具,徒手也能把隱形眼鏡取出來。
隻是取下來之後,猛然發現,她把眼鏡遺落在公司的洗手間,隨身包包隻放了個空空的眼鏡盒。
“沒帶?”陸良忍不住笑了出聲,被她迷糊的模樣逗樂了。
“你還笑得出來?”蘇婉玉滿臉委屈,陸良的樣子,在她眼裡隻剩下一個輪廓。
“那我們先回去,看看路上有沒有眼鏡店,有就幫你配一副,沒有就回公司拿。”
陸良忍俊不禁,牽著蘇婉玉的手。
這次,她不僅沒有抗拒,反倒是緊緊的抓住,還有意的靠近陸良。
五百多度的近視眼,一旦失去眼鏡,一米開外,基本人畜不分。
就連地上是樓梯,還是平地,她隻能眯著眼睛辨彆,非常沒有安全感。
那種感覺就像被全世界拋棄,又像是溺水之人,陸良就是那根救命稻草。
陸良頓感驚訝,伸出三個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能看到嗎?”
蘇婉玉不滿道:“看是肯定能看到,我隻是近視,又不是眼盲。”
“那這是幾?”
“三吧,太遠了有點糊。”
陸良哦了一聲,收起兩根手指,牽著蘇婉玉往回走。
隔著很遠,看到馬路邊有家眼鏡店,但他專門繞了一段路。
蘇婉玉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看到一團糊糊的光亮,具體是什麼店,她也看不清。
隻能跟著陸良走,途徑昏暗的公園,還用兩隻手緊緊抓住他的胳膊,以防摔倒。
走了一大段路,蘇婉玉感到奇怪。
城隍廟是商圈,剛來的時候,看到好幾家眼鏡店,怎麼回去的時候一家都沒碰到。
她忍不住問:“沒有眼鏡店嗎?”
“有啊,剛剛就經過了好幾家。”陸良笑著大方承認。
“那你?”
蘇婉玉怒氣衝衝,瞪著大眼睛,很好的詮釋了什麼叫做眼大無神。
“有是有,隻是我希望我們這樣相處的時間能更長一點。”
陸良柔聲細語,舉起兩人的手掌,不知不覺已經十指緊扣,親密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