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俏開著保時捷回到路口的時候,薑川袁連車身都沒看到。
所有人站在那裡朝她歡呼,高聲呐喊著:“黑蝴蝶!黑蝴蝶!黑蝴蝶!”
許俏將車窗降下來,丟了句“黑洞,喝酒我請!”隨後,便直接朝山下行駛而去。
下山後,她撥打了江琳電話。
電話響了一聲,便被接起來。
江琳沒等她開口,直接說:“我在你後麵,你直接到黑洞去。”
“好。”許俏頓了下問,“迎風呢?怎麼沒看到人?”
“剛打電話了,他在半山腰看的。你知道,他習慣了用上帝視角看賽車。”
“那車神呢?還沒過來?”
說到這兒,江琳就氣不打一處來。
“說是剛跟他在一起呢,也不知道真假。我覺得你彆太相信他了。迎風這小子說話真真假假的,你都不知道他哪一句是真的!”
“嗬,他要敢騙我,我會讓他哭著跪在我麵前。”
江琳都忍不住冷顫了下,立即附和:“沒錯沒錯!”
紹城的夜晚充滿了紙醉迷金的霓虹,許俏開著車進了城區道路。
即便再追求速度的快感,但不是在專業的跑道上,而是在城市道路上,許俏自認為還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所以,在路口亮起紅燈的時候,她穩穩地將車停了下來。
不經意轉過頭,看到旁邊停著的是一輛BMW。
許俏怎麼也是個要征戰GT的職業賽車手,一眼便能看出來,跟薑川袁那傻逼的寶馬不一樣。
這輛車不僅是裡麵,就連車輪倒是精心更換過的。
最主要的是,車內的男人長得可比薑川袁那傻逼好看多了。
等待紅燈間隙,那個男人單手握著方向盤,專注看著前方。
即便許俏隻能看到他的側麵,還是被這男人專注的神色所吸引,居然看出神了。
察覺男人再次出發,許俏才回過神來,手腳熟練地掛了S檔,疾馳出去。
黑洞是一家嗨BAR,場地很寬,最裡麵有個大舞台,上麵擺放著一些樂器,吉他、貝斯、一套鼓等等,還有專業打碟設備。
這裡的老板年輕時是個搖滾歌手,懂得藝術,特彆懂得用什麼音樂和熱舞能讓客戶們的
情緒瞬間燃到最高點。
而且老板認識人多,久而久之,這地方每天都熱鬨得不行。
黑洞外麵有一片很寬闊的停車場,許俏直接把車開到了停車場,“咻”的一聲,分毫不差地把她那輛小紅停在了停車位上。
帥氣地推開門後,她身姿輕盈地下了車。
許俏身材高挑,且十分豐盈,簡單了說,胸大腿長。
原本以為今天能碰上車神,許俏還特彆打扮了,穿上熱褲再加上一件鑽石吊帶上衣,走進黑夜都閃閃發亮。
她拿著手機邁步走到黑洞前,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江琳。
黑洞的裝修偏狂野,酒吧外麵的牆上噴著一幅很寬闊的星空圖,一直蔓延到酒吧的那扇噴著黑夜的大門。
江琳穿著超短裙,右邊肩上掛著銀色鏈條dior包,雙手環抱胸前,站在那兒等著。
旁邊時不時走過一群人,視線老是會飄到她身上,故意吹響口哨挑逗一下。
江琳冷著臉,還要對著空氣翻個白眼,但就是故意連一個眼神都不要給他們。
許俏快步走過去,“嘿。”
江琳轉過身,看到她,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來了。”
“進去吧。喝酒。”
“走!”
江琳走過來,勾住了許俏的脖子,“**oss就是不一樣啊,咻地飛出去,把那傻逼甩在身後,追都追不上,佩服佩服啊。”
“小case。”
兩人豪邁地走進去,入口處有幾個男人正在打鬨,看到他們進來,高舉起手,朝他們歡呼了聲。
“嘿,蝴蝶。琳琳。”
“嗨。”江琳性格開朗,走到哪兒都能跟人處成哥們,舉起手,跟他們一一擊掌,“多喝點,晚上都掛蝴蝶賬上。”
“蝴蝶厲害噢。速度超讚的!”
許俏化著濃重的煙熏妝,一雙眼睛黑乎乎的,嘴唇倒是隻塗著淺淺的漸變色唇彩,看起來很是魅惑。
特彆是她並不愛笑,讓人感覺更是高傲。
聽到四周人接二連三的誇讚,她並沒有吭聲,隻微微抬起下巴,算是回應了。
而後,兀自走到了吧台前,敲了敲櫃台,“威士忌。”
調酒師很快倒好了酒,往裡麵放了冰塊後,將酒杯擱在她跟前。
三十幾歲的調酒師,留著長頭發,在腦後綁成一個小小的發髻
,並不多話,隻對她翹起了大拇指,表示稱讚。
許俏勾起嘴角笑了笑。
江琳丟出一句“給我拿啤酒!”後,轉身對許俏說,“嘿,彆喝醉了,待會我抬不動你!”
“嗬,彆小看我。我還需要你抬我?顧好你自己。”
“OK。OK。”
江琳點了點頭,沒再多說。
許俏酒量是很好,但今天她請客,很多人過來敬酒,再加上她沒見到車神,心情很不好,喝得猛了些,很快就有點上頭。
她喝多了,很容易嗨,特彆鬨,手舞足蹈地轉身投入了舞池中,開始熱舞。
江琳靠在櫃台上,手肘抵著櫃麵,手托著腮,遠遠看著她,臉上也有著喜悅的笑容。
許俏穿著吊帶上衣,前麵是鑲著細鑽的圖片,後麵是有些透的雪紡,隱隱約約襯托得身材更加誘人。
她一進入舞池,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雖然黑蝴蝶不常現身,但大家看到她眼角下的黑蝴蝶刺青圖案,便都心底明了,自動為她讓了道。
熱舞了半個小時,薑川袁才遲遲而來。
酒吧裡有很多參加夜間賽車的人,都親眼看到過前麵薑川袁跟許俏嗆聲說要挑戰她的事情。
也知道他們的賭約是,如果薑川袁輸了,將當眾跳脫衣舞,並且跟車神當眾道歉,承認他就是神!
所以,看到薑川袁和旁邊的兩個小弟一起走進來,大家都自動分成兩撥,自動給他讓出了一條小道,還特彆興奮地起哄。
原本還在甩頭熱舞的許俏聽到聲音,停下來,雙手環抱胸前,朗聲笑道:“哎喲,‘川神’過來了啊。”
從剛剛就算是再怎麼努力也追不上眼前這個女人的時候,薑川袁便知道,今天自己是碰上硬茬了。
但他這人如此愛麵子,自然是不可能直接承認錯誤,還要扭扭捏捏地說:“我承認你的車改裝得比我好,我輸給你也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