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許俏像是故意氣他似的,眼珠子轉了轉,繼續說道:“我就是想確認下,你到底有沒有病?你沒有梅毒吧?”
“……”傻逼。
“我跟你說,約炮就算了,你情我願,大家開心打一炮爽一爽都沒事,可是你要是有梅毒不告訴我,就是你缺德了啊!”
林隅之懶得跟她廢話,直接舉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讓她再說不出話來。
他抬眸看了眼後視鏡,明顯看到司機眼神閃爍了下,臉上滿是震驚。
他眼神冷了半分,司機再不敢偷瞄後麵,直視前方,專心開車。
但心底一直犯嘀咕,我的天啊,這女的居然敢這麼跟老板問話,可是老板都沒發作,啥情況啊?
車廂裡有些幽暗,兩人坐在後座,都沒來得及係安全帶。
林隅之手臂勾著她的脖子,寬大的手掌捂著她的嘴巴,眼神原本惡狠狠的,可對上她抬起的眼眸,忽然愣了下。
她的眼睛很大很明亮,睫毛跟蝴蝶的翅膀似的眨呀眨的,像是從他的心間撩過似的,心癢癢。
許俏被他那大手掌捂住
了口鼻,說不出話就算了,都快不能呼吸了。
她伸手把那豬蹄子拽下來,大喘著氣,“你想悶死我啊你!你這個惡毒的男人!我就問問你怎麼了,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林隅之冷笑,“你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扔出去。”
“嗬嗬,你有本事你就扔!”
許俏雙手環抱胸前,抬了抬下巴,一副非常凶惡的模樣。可下一秒,就用最凶狠的表情說出了最慫的話,“彆這樣嘛。”
“……”林隅之心底的氣一下子都沒了。
見他表情軟下來,許俏也沒有再故意要氣他,笑著問:“原來你不是黑洞的牛郎啊?”
他又翻了個白眼,“誰跟你說我是了?”
“你是沒說,但你那形象也太像了。誰還穿著西裝去酒吧啊,看著就很奇怪。而且我昨晚叫你,你也沒反駁啊。”
林隅之一臉“你特麼彆跟我說話!”的表情。
“也不是說沒人穿西裝去酒吧,是你那西裝穿得也太一塵不染了。就是太帥了的意思,知道吧。我看你這不像是普通牛郎,簡直是牛郎中的頭牌啊!”
林隅之表情無欲無求。
“頭牌,你額頭痛不痛?”
他麵無表情,“不痛。”
“哇,頭牌就是不一樣,腦袋都破了,還不痛。好厲害噢。”
“……”你給我閉嘴吧你!
到了醫院後,司機很快去掛了號,引著林隅之去了急診室。
林隅之晚上喝得有點多,眼神已經有些渾濁,但他這人是個故作沉穩的人,腦袋越是不清明,他越是會裝成很沉穩完全沒有事情的樣子。
所以,他沉著臉走進急診室的時候,那值班的女醫生抬起頭看到他,還愣了一下。
等他氣勢十足地在座位坐下後,才反應過來,“看什麼問題,腦袋?”
林隅之本來就被許俏氣得不行,聽到這話,翻了個白眼,“額頭。”
“噢。磕破了?”
急診女醫生被他翻個白眼,突然有點尷尬,拿起旁邊的醫用手套帶上,舔了舔嘴唇,起身背對著他們走進裡麵的隔間,好像是要以此掩飾眼中的尷尬。
“進來清理,傷口。”
林隅之跟一尊大佛似的坐在位置上,明顯是不想動的樣子。
司機隻能上前交涉
,那女醫生好說話,聽了司機要求“能不能就在這邊給清理下傷口?”後,也沒有多說,拿著酒精棉和鑷子重新走了出來,開始給林隅之清洗傷口。
許俏為了應付回家的聚餐,穿著一條看起來很正統的淑女裙子。
林隅之也是穿著一身精致的藏藍色西裝,領帶在喝酒的時候解開了,但是白襯衫加上西裝外套,看起來完全的成功商業人士。
這麼一看,兩人是真的很搭配,女醫生以為是女朋友陪著過來的,還抬眸看了許俏一眼。
許俏沒注意,視線落在林隅之的腦袋上,見傷口終於止住血,鬆了一口氣。
醫生處理完傷口,給止了血,說沒有大礙就讓走了。
林隅之一語不發,站起身,神色沉穩轉過身,往外麵走去。
到了停車場,司機趕忙過來給拉開了車門,林隅之彎了腰坐上車,見許俏這會兒倒是安靜站在那兒,抬眸看了一眼,冷淡道:“上車。”
許俏本來還想跟人說再見,去外麵打的士回家,聽到這話,也沒有扭捏直接上了車。
到了她住著的小區門口,車停下,她下了車,剛想轉過身跟人說“再見”,車卻在這一刻,“咻”地直接衝了出去,噴了她一臉的尾氣,差點沒把她氣死。
回到家後,她把鑰匙丟在玄關處,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去,將自己也丟進了沙發裡。
脖頸靠在沙發上,整個人完全陷入柔軟的沙發裡,整個人也跟著完全放鬆。
她自己一個人住,將近兩百平方的房子裡空蕩蕩的,這會兒她沒出聲,房間裡安靜得能聽到她自己的呼吸聲。
是到了這一刻,她才恍然有所察覺,心裡空落落的。
聽到自己不用再當許家的未來繼承人,心底第一個念頭是很開心,所有她不喜歡的那些事情一下子就全部被卸下了,以後她可以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了。
可這會兒再想起來,心底怎麼這麼不是滋味兒。
自己在許家待了二十一年了,現在說她不是許家的孩子,又帶了個孩子回來,說她才是他們家的孩子?
那她的父母和家人呢?
雖然在豪門裡也不是沒見過各種離譜的事情,可是落在自己身上,還是覺得怪怪的。
即便是再不親近
,但以往她都是將他們當親人來看待,但現在跟他們成了完全沒有關係的人?
她眨了眨眼睛,忽然想起了林隅之那張臉。
好像是該很不舒服的事情,被他這麼一打岔,等到現在再想起來,那種無力和不舒服感也沒有太強烈了。
事已至此,那她也可以完全投入自己喜歡的賽車行業中,其他的便不要再多想了,多想也沒用。
許俏在心底這麼對自己說。
她抹了一把臉,起身去洗澡,洗完澡進行了完整的一次護膚流程後,拿著她的ipad躺在床上繼續看比賽視頻。
看到深夜,她才躺下睡覺。
隔天一大早,許俏被江琳的電話吵醒,“俏俏,醒了嗎?你趕緊過來俱樂部一趟。”
許俏摘掉了眼罩,一臉懵逼,“怎麼了?”
“宏豐那邊之前說讚助的發動機突然不給了!現在發動機沒來,車改裝的事兒都停了。”
“我馬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