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徐瑩瑩冷笑:“那你倒是說說你何時進的怡紅院,又是何時跟翠蘭睡在一起的,你們在一起都說了什麼,又做了什麼,一五一十,不許有半點隱瞞!”
“這是什麼道理?”張強眼神閃躲:“我跟女人還能做什麼,當然是上床睡覺了,難道你連我們用什麼姿勢也要聽?”
“對!”徐瑩瑩淡定道。
這下子張強不淡定了,他一咬牙,結結巴巴道:“我……我是晚上辰時去的怡紅院,直接去了翠蘭房間,我們喝了點酒,說了會兒話就一起上床了,折騰了大半夜才歇……”
“是嗎?”徐瑩瑩站起身,走到張強身邊,看了眼他後腦勺的傷,的確是重擊所致。
她冷笑一聲,狠狠對著傷口按下去,疼得張強一陣慘叫。
“你這傷也是翠蘭給你撓出來的?”
張強臉色醬紫,一陣陣難看:“不……不是!”
徐瑩瑩又轉頭看向沈敏:“這是你打出來的?”
沈敏一咬牙:“我不知道大人在說什麼,昨天夜裡我母親病發,我一直在家裡侍疾。”
“那你身上的血又是從何而來?”徐瑩瑩犀利質問。
沈敏心裡悚然一驚,忙遮掩住衣角。
徐瑩瑩一聲冷笑,背著手走回案幾後麵,一拍驚堂木。
“大膽刁民,竟敢欺瞞本官!來人!上刑!”
張強驚叫一聲:“彆彆彆!我都說,我什麼都說!”
“昨晚上……我的確是翻牆到桃花的房間裡,還……還強迫她跟我睡,但是我們做到一半,有人敲了我悶棍,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桃花娘一聽,氣得嚎啕大哭:“你這個禽獸!畜生!我的兒……我的兒啊……你受苦了啊!”
桃花也忍不住掩麵嗚嗚哭起來。
徐瑩瑩按了按眉心,冷厲的目光又落在沈敏身上。
“你可有話說?”
沈敏閉了閉眼,似乎是忍辱負重,下了很大決心才道:“回大人的話,之前桃花的確是跟草民說過,張強那個畜生三番兩次強迫欺辱她,草民昨夜,是為了救人……”
“我雖然的確是怒急攻心對張強動了手,但是張強的小廝侍衛很快衝進來將草民按住了,在地上拳打腳踢,還當著村民的麵對桃花……”說到這裡他閉上眼,似乎再也說不下去。
“後來桃花抵死不從,還弄傷了張強,我也被他打暈,後來的事情就不知道了……大人!想來也是這張強對桃花懷恨在心,才將她奸殺的!是他掐死了桃花!”
說完他還拉開了衣裳,給眾人看自己胸膛上的傷痕。
“那你剛剛為何不說?”
沈敏頹然,閉上眼,身子微微顫抖,滿臉痛苦:“草民隻是想給未婚妻留最後的顏麵。”
見他如此情深義重。
圍觀百姓都忍不住議論:“肯定是張強那個禽獸做的孽!”
“真是可憐了,明明一對青梅竹馬的璧人,如今卻陰陽兩隔。”
“這個沈敏可憐啊……”
隻有李司祁,微眯起眼,漆黑的墨眸中閃過一抹淩厲。
一片唏噓聲,徐瑩瑩卻是猛地一拍驚堂木,怒聲厲斥:“事到如今你敢欺瞞!說!你為何要殺了桃花?”
沈敏瞳孔驟然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