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地仔細看去,卻不承想,那竟然是個女子唇瓣的模樣。
看樣子應當是口脂留下的痕跡,而今日李司祁和徐瑩瑩一直在一起,兩人就隻去了怡紅院,想到在張小涵的屋子裡,她靠近李司祁的那一瞬間,徐瑩瑩篤定,這個痕跡就是張小涵趁李司祁不注意偷偷留下的。
徐瑩瑩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堵得慌,很難受,一想到是因為李司祁,徐瑩瑩就在心裡痛罵不已。
在書房處理事務的李司祁,莫名其妙地連打了幾個噴嚏。
而在一旁看戲的茶花,看見徐瑩瑩的臉色跟調色盤似的,心裡樂得不行,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呀,這是什麼東西啊?口脂印?”茶花湊近了徐瑩瑩的身邊,看著徐瑩瑩的手裡都快被她扭變形了的衣服,調侃地說道。
徐瑩瑩這才反應過來,鬆了鬆自己的手,沒好氣地說,“這都看不出來嗎,這麼明顯的印子,你是不是明知故問啊。”徐瑩瑩斜睨了一眼茶花。
茶花嘿嘿一笑,“這瞧著也不是你的衣服吧,應當是那李司祁的吧,呦,那這可就奇怪了,這李司祁一向對你是極好的,怎麼會在衣服上留下其他姑娘的口脂印子呢?”
茶花不說還好,一說徐瑩瑩就更來氣了,把東西隨意的扔到了一邊,也沒有心思去熏製了,隻是一個人生著悶氣。
茶花緊緊地跟著徐瑩瑩,“怎麼?生氣了?吃醋了?這印子應該也不是故意留下來的吧,那李司祁可是潔身自好得很啊。”
“我生什麼氣?吃哪門子醋?我犯的著嗎我,他身為九皇子,身邊一大把女的往前去湊,哪裡輪得到我?”徐瑩瑩更鬱悶了。
“哎呀,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雖然你現在在他麵前是個男身,但是他待你也是不一樣的嘛,你看他身邊的其他暗衛啊,侍衛啊什麼的,哪有跟你一樣的啊?你說是不是?”茶花也不知道是在安慰人,還是在火上澆油。
徐瑩瑩隻覺得自己心頭的火燒得愈發地旺盛了。
她在自己的耳邊揮了揮手,“得了,你彆說了,你越說我越生氣,正事兒還沒乾呢,你彆搗亂。”
徐瑩瑩這下子是看出來了,茶花就是看熱鬨不嫌事兒大。
她認命地把衣服和床褥一一鋪開,拿著燒著的艾草,用煙霧去熏製那些衣服,直到上麵滿滿的都是艾草的氣息,徐瑩瑩這才把艾草放在一邊,又添了些其他的艾草和草藥進去,把整個屋子也消消毒,驅驅味兒,唯恐還有迷藥的殘留。
隻是徐瑩瑩一邊燒著艾草,眼神還是不自覺地往那個沾染了紅痕的衣領上麵看去,她越想越氣,自己在這裡幫他清迷藥,他還從那裡招花引蝶。
她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一個不小心,差點把李司祁的衣服燒了個洞出來。
徐瑩瑩也沒了心思,看迷藥也都沒有差不多了,她索性把衣服往旁邊一丟,自己鬱悶地跑到床榻上去了。
躺在床上,徐瑩瑩翻來覆去的,不知道怎麼的,就睡了過去。
見徐瑩瑩睡著,茶花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壞笑,不知道她又起了什麼壞主意,往旁邊角落裡的衣服走了過去。
若是有人在屋裡,定能看見一眨眼的工夫,那些衣物就消失了,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