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們今日鬨開了,對方知道這個計謀不成,再用其他的計謀恐怕我們更難以應付,不如先假裝中計,讓對方放鬆警惕,一切事宜等九皇子醒了之後再議。”
“可這藥……”
“你悄悄地去太醫院再要一份藥包,回來之後我親自煎藥。”
“好。”
時間飛逝。
一晃又是三日過去。
徐瑩瑩正端著藥碗給李司祁喂藥的時候,卻見李司祁突然眉頭緊鎖,下一刻,他歪著腦袋避開藥碗,嘴裡清晰地吐出一個字。
“苦!”
徐瑩瑩驚喜不已,同時又哭笑不得。
“醒了就睜開眼睛,還裝昏迷做什麼。幸虧這藥是苦的,不然你恐怕還要裝下去。”
李司祁長長的鞋帽輕顫,隨即緩緩睜開。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徐瑩瑩含笑的臉。
李司祁身處皇宮,他見過的絕色不在少數,可不知為何,對著徐瑩瑩這張不施粉黛的男人臉,他的胸腔裡莫名激蕩起來。
餘光掃過她手裡的藥碗,他嘴唇輕顫,苦笑道,“這段時間難為你了,都是我這具破身子……”
徐瑩瑩急忙用手指抵在他的唇上,製止了他接下來的話。
“不許胡說,你醒過來的正是時候,我和一太有些事處理不好,都等著你呢。”
說著,徐瑩瑩便將李司祁昏迷之後所發生的事情一一說了一遍。
“我和一太想了又想,最初公公送我們來太醫院的時候,太醫院照顧得非常儘心,後來我們二次要藥包,太醫院也是給的,想必害你的人不在太醫院裡,可是……”
李司祁眼神幽暗下來。
他緩緩開口道,“不用猜了,應該是李司銘動的手腳。”
“他?”
“他向來跟我不對付,為人又多疑善變,想必你們那次遇見他便起了疑心,查到我在太醫院養傷便找人做了這件事。”
徐瑩瑩皺了皺眉,隨即又施展開來,“幸虧我通藥理,不然還真著了他的道。”
“是啊,幸好有你。”
李司祁看著徐瑩瑩這張活靈活現的臉,嘴角浮起一絲笑意。
接下來的日子裡,李司銘不知道為什麼,做什麼事都不順利。
朝堂上經常被人彈劾不說,有時候在路上走著走著都能踩到狗屎,真可謂是背到了極點。
他每次都是黑著臉罵兩句隻當是自己倒黴,但他不知道的是,背後惡作劇的兩個人每次都在太醫院裡笑得開懷。
徐瑩瑩笑著笑著不由得想到之前遇到的旱魃,臉色又漸漸沉了下來。
李司祁第一時間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問道,“怎麼了?”
“我就是想到旱魃,想到被它害的那些百姓,心裡不舒服。”
“那東西確實難搞。”李司祁點點頭讚同道。
“這幾日我冥思苦想,覺得或有一計能夠對付它,你……”
她剛想說讓李司祁幫他再去皇帝麵前請纓。
可不想男人卻主動打斷她的話,“好,那我便再陪你走一次。”
“啊?可是你的身體……”
“放心,這不是有你在,我死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