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窘迫的人是青鴉了。
她心中尷尬,他竟然以為自己說的那個。
饒是我臉皮厚也從未被人這般一本正經地道歉過。
這可真是——讓人難為情。
_(:」∠)_
青鴉尷尬地咳了一聲,“我沒問這個。”
青鴉抿了抿唇,小聲道,“劍尊得天獨厚。”
她有些羞恥地開口。
“咳。”
意識到自己會意錯了,劍尊窘迫地咳了咳。他一板一眼地解釋,“我不練童子功,隻是覺得無趣。”
青鴉忍不住逗他,勾著他的脖子,紅唇遮不住笑。
“呀,這般,那劍尊可也覺得奴家無趣了?”
劍尊很鄭重,“不同。”
青鴉笑得花枝招展,劍生攬著她的腰身,注意著不讓她倒了。
青鴉悠悠地追問。
“你不同,隻會是你。”他眼眸深邃,滿目的深情讓青鴉動容,然而她下意識卻是躲避。
乾笑答複,“我自然與旁人不同,哈哈。”
“嗯。”
對於她的避而不談劍尊也不追問。
無聲的縱容。
直到青鴉決定動身離開。
“多謝劍尊招待。”
“這是?”一道熟悉的聯係,讓青鴉突然多了幾分安全感。
“一道劍氣,有我十分之一的修為,可為你抵擋大乘之下的傷害。”
青鴉微怔。
“你們萬劍山是不是都喜歡送——”
青鴉的話戛然而止。
劍尊看著她,麵無表情。
青鴉低下頭,“謝謝劍尊,我走了。”
“好。”劍尊道,“下次再來練習劍招。”
青鴉未曾回頭,輕聲應下了邀約,“好啊。”
多奇怪,人總會在失去才後悔,才會意識到他的重要。
青鴉總是想起拂雪。
想到他們曾一起去過的地方。
想到他說的某一句話。
記起他的一個表情。
突然的,毫無預料的讓她亂了方寸。
而在劍尊麵前,尤甚。
“菀菀類卿,卿又何嘗不類菀菀。”
劍尊不是不知道的。
他們心照不宣。
可這,太自私了。也太,惡毒了。
大概是思慮過重,青鴉日漸消瘦,“你又瘦了。”
劍尊握著她的腰身,以往纖穠合度的尺寸愈發纖細了。
青鴉扯了扯唇,揚起笑,“是嘛,瘦些好,瘦了總是美的。現在的小師妹師侄一個個鮮嫩得不得了,我還覺得自己胖了呢~”
劍尊沒有說話,隻是目光深沉地看著她,在他的目光中她的謊言無處遁形。
青鴉隻能強撐,“怎麼,阿生覺得手感不好了?安心啦,隻瘦了該瘦的地方哦~”
“不是。”劍尊搖頭,然後不再說話,隻是伸手將她攬進懷裡,低下頭去擒她的唇。
他的所有關於情事的技巧,都是來自她。
一吻畢,青鴉伏在他的胸膛,感受掌心下他強勁的心跳,“阿生,愈發嫻熟了。”
但這樣的心照不宣就像紙糊的窗戶,風一大,就呼啦呼啦做響
直到某日--
劍尊對她說,“青鴉,我要閉關了。”
“閉關就閉關,這次要多久?”
青鴉忽然就住了口,她看向劍生的眼睛,她意識到他說的不是閉關。
而是--
彆再見了。
不要再見了。這是這句話的含義
這畫麵似曾相識。
是那日她說我以後不會再來了。
“好啊。”
青鴉沒有問為什麼,正如那日劍尊同樣沒有問她為何不再來了。
而這次青鴉離開,劍尊沒有伸手攔下她。
青鴉也沒在回頭。
劍尊目送她離開,直到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
這次後,青鴉再也沒有去過萬劍鋒。
而之後的兩千多年她與劍尊除了正式場合,再未私下見過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