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最深惡痛絕的,莫過於欺淩老弱婦孺。
而這兩個人則讓她想到了一些不愉快的過往,不過那些人早就被她當場報複回去了。
齊安答應了徐秀青不會走遠,便把人拖去了齊康平時處理獵物的水潭邊。
他學得是治病的醫術,但醫毒不分家,毒術他也略懂一二。
他沒騸過豬,但看過,不過一刀切了卻讓他們死得太痛快了。
齊安目光晦澀,盯在兩人的下三路。
許久,他拿出銀針在兩人身上飛快地紮了起來,又往他們嘴裡塞了兩顆春藥。
然後把兩人捆在一起,從小山坡往下推。
坡度不高,隻會讓人淤青。
從小山坡往下滾就能滾到村民種的地裡。
這個時候日頭大,村民都在午休,再過一柱香才會陸陸續續出來行動。
他們會輕而易舉地發現這對肮臟齷齪的“野鴛鴦”,村長會將他們除名逐出村。
那兩顆春藥是齊安給他們留下的最後的放縱時刻,藥勁上來天雷勾地火。
等藥效過了,這兩人也廢了,不僅僅是那處,體質力氣也都會變弱比他們不屑的婦孺還要弱不禁風,一步三喘,甚至渴望雌伏於他人。
齊安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般陰暗的想法,他沒有自己想象的光明磊落。
但他順從自己的想法做好這一切後,看著那兩人滾下山坡,卻好似沒有痛感地開始互相摟抱起來。
心頭一片暢快,身體的每個毛孔都仿佛在歡快地呼吸。
他這麼做沒錯。
他眨了眨眼睛,掩去眼底的猩紅,平複了呼吸後才往院子裡走。
他不能嚇著她。
和他離開前一樣,徐秀青維持著他離開時的姿態,閉著眼睛,雖然長睫輕顫,並不安穩。
齊安沒有走近,先出聲,“秀青,我回來了,可以睜開眼睛了。”
肉眼可見的,徐秀青曾經的肌肉線條放鬆了下來,她迫不及待地睜開眼睛,目光灼灼而又依戀地望著齊安。
目光灼熱得讓齊安的心都滾燙了起來。
在他的心上滾出了一圈燎泡,讓他心熱的同時又不住地質問自己。
她的目光為他停駐,但他真的可以得到她的心了嗎?
青鴉微微挑眉,感染給她的情緒熾熱而疼痛,快活與惶恐,希望與絕望反複。
他總在自我矛盾,患得患失。
這是齊安的心結。
也是齊無恙的心魔。
“你不能總是‘有事鐘無豔,無事夏迎春’。”青鴉的腦海裡突然回想起這句話。
那時的齊無恙是什麼樣的表情?
他凝視她的目光虔誠認真,卻又小心翼翼,脆弱得不堪一擊。
而那時的她,下意識地選擇了回避。
而齊無恙也沒有追問,他轉移了話題。
那時不曾留意的細節在此刻突然無比清晰。
齊無恙束起的發,微蹙的眉,挺直的鼻梁,緊抿的唇,他屏住呼吸等她的回答。
在她回避後,他一下子暗淡了的目光,猛然急促的呼吸又在刹那鬆了一口氣。
他接受得很快,失落也很表麵,就像她的回避是他意料之中的結果。
齊無恙的心魔是:從未被堅定地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