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是最笨的反應。
儘管被子輕薄,但悶在被窩裡,隻是頃刻間,她的臉頰就沁出些許薄汗。
齊安繃緊了身體,弓起了腿。
被子裡的空間就那麼點大。
她與他貼得這般近,呼吸噴灑在他的身上,每一次都讓他克製不住地震顫。
他該離開。
他告訴自己。
但手腳卻有了自己的想法,他做不出任何離開的動作。
他的感知也變得異常靈敏,每一處毛孔都在關注著她。
她屏住了呼吸,時間久了齊安連忙把她從被窩裡提了出來。
她急促地呼吸起來,如溺水的人渴求空氣。
滿臉酡)紅,她下意識地用那雙羞赧的眼睛,抬眸看了他一眼。
隻一眼,齊安再也忍不住。
他翻身壓住她,一手撐在她的肩側,一手按在她的腦袋後,低頭擒住她的唇,不讓她掙脫,饑)渴而又霸道地掠奪她的呼吸。
而她隻能攀附著他,抓緊他的衣服,承受他給予的空氣。
那份難耐得以平複,變得柔情起來。
良久他才放開了她,離開之際,銀絲牽粘。
齊安看著她水霧彌漫的眼睛,還有格外紅潤的唇,目光熱切,喉頭滾動。
徐秀青嗔怒地瞪了他一眼。
但這一眼卻讓齊安呼吸一緊。
他歎了口氣,指腹按壓她的唇珠,略微用力,他歎息道,“彆招我。”
音色暗啞,讓人耳朵酥麻。
徐秀青羞憤地垂下眼,避開他的視線,臉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
她哪裡招他了!是他太孟浪了!
“我,我先起了。”徐秀青不想再待在這裡。
齊安點頭,翻身下來,單腿屈膝,眼尾暈紅,他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一向顏色寡淡的唇此刻也紅潤極了。
看起來充滿色氣。
青鴉脫離徐秀青的人設,肆無忌憚地打量著他。
不可否認齊無恙是個極好的C伴,許是精通醫理的緣故,他對人體的骨骼,每文)感度都十分熟稔,且熱衷於與她探討更多更深的奧秘。
青鴉晃去腦袋裡的廢料,小心翼翼地爬了起來,避開與他肢體接觸。
——時間跳轉分割線——
自這天開始,齊安再也沒有搬出主屋。
而徐秀青也沒有提醒他。
兩人心照不宣地開始了新婚夫妻的相處,平穩地渡過了磨合期。
齊安自然不再躲著徐秀青。
依舊是兩個單獨的被褥,但也許是初夏氣溫愈發高了,而齊安的體溫一直很低,讓她下意識地想與他一起。
徐秀青經常發現自己是在齊安的懷裡醒來。
羞赧和尷尬逐漸形成習慣,甚至可以自然地在他懷裡蹭上一會才醒來。
他不再躲著她後,徐秀青用膳時不再是隻身一人;她不必死記硬背晦澀的藥理,而是在不懂時可以詢問。
午後她小憩醒來時,便能看見齊安侍弄藥材的身影,或者是他坐在身側為她打著扇。
齊安外出時會詢問她的意見,他希望她一起去,發生那件事後,他便不放心她一個人留在家裡。
徐秀青自然願意。
她戴上了麵罩,穿上齊安改小的衣裳,做藥童打扮,和他一起看診,上山采藥。
外出也成為了不難接受的事情。
村子裡在她沒有關注的這些年有了許多變化,也多了許多人,村長也早已由村長的長子繼承。
村子裡也多了許多孩子,他們的目光有陌生,有疑惑,有好奇,有喜歡,也有不在意……唯獨沒有她懼怕的打量。
而齊安就在身邊,她很安全。
喜歡上齊安並不是困難的事。
她信任且隻信任齊安,依賴他,甚至貪戀他給予的關懷和在意,她也情不自禁地心生愛慕。
徐秀青坦誠地麵對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