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青,隻要是你說是假的我就信。”他直勾勾地盯著徐秀青,目光灼灼,乞求著她點頭說是假的。
她怎麼會和哥哥在一起呢?
她為什麼不能和哥哥在一起呢?
齊康捫心自問。
“他”已經死了,秀青容貌柔美,性情溫婉,柔弱無依,她根本無法自保。
秀青想活著想好好的活著,改嫁是最好的。
他本來就明白的。
而且若是改嫁,為什麼不能是齊安呢?
秀青這樣好,哥哥也喜歡她。
這世間不會有人比齊安對她更好,更在意她了。
他其實一直都知道的。
她是他搶來的珍寶,他小心翼翼地珍藏,不願讓她委屈,寵她,從不要求甚至勸阻她去學那些生活技能。
因為他相信,自己能照顧好她,他喜歡被她依賴被她眷戀著。
哥哥勸過她,可他不敢教她,他怕她若是委屈了,會不會離開她。
因為,齊安才是嶽父屬意的女婿,哥哥一直比他成熟比他穩重。
便是秀青,在小時候也更依賴哥哥的。
“秀青,我回來了,我沒死,我們回家好嗎?”他乞求著,向她伸出了手。
徐秀青從未聽過他這樣難過卑微的語氣,他一直是開朗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永遠神采奕奕燦爛又鮮活。
她忍不住從齊安身後走出來,去看他,隻一眼便紅了眼眶。
看見她出來,齊康眼睛驟然一亮。
他眼巴巴地看著她,“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好嗎?”
他像被遺棄的小狗一樣,虔誠地望著她,沒有怨恨,隻有愛和惶恐,小狗不會怨恨主人拋棄它,它隻知道你給它開門,它要好好愛你。
像以前一樣?他們可以嗎?
徐秀青恍惚了一下,但被牽著的手傳來的溫度讓她瞬間清醒。
回不去了。
她已經嫁人了,她和齊安已經是夫妻了。
徐秀青搖頭,淚水湧出了眼眶,她和齊康對視著,哭得情真意切,神情悲傷又絕望。
齊安垂眸看了看她洶湧的淚水,又看向齊康痛不欲生的表情。
多麼感人肺腑的場景,他忽而覺得可笑,他就像是那個棒打鴛鴦的惡人。
是,他本就是惡人,趁人之危哄著人嫁給了自己,但她的丈夫回來了。
那才是她愛的人。
她會跟他走吧。
他偷來的一切都該還回去了。
沉浸在徐秀青的情緒中扮演著“愛已成往事”“相愛不能在一起”的錯過了的遺憾時悲慟情緒時。
齊安突然鬆開了她的手。
鬆開了她的手。
鬆開了。
手。
青鴉呼吸一窒,她抬頭看向齊安。
啊咧,玩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