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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曦[快穿] 柳亦瑜 7539 字 9個月前

這樣也能騙得天下的女修士如癡如醉?

不過也可能是看著她小,比較好騙?

而且程珌已經六十多歲了,當她爺爺都夠了,還好意思叫小妹妹。

蘇碧曦剛來到這個世界就因為中毒昏迷,在昏睡的時候接收了原主的記憶。

原主在此次招收弟子後拜入清元仙宗,因為靈根極好被門派眾多大修士所爭搶,最後因選取修煉心經原因拜入師尊膝下。

師尊沒有徒弟,把原主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悉心教誨劍道,幾乎是抱在膝上疼寵著帶大的。

及至獸潮,原主因為重傷暴露了體內的鳳凰血脈,引起萬獸體內血脈沸騰,引來妖皇。

原主用掉所有底牌之後被妖皇生擒。妖皇原打算用妖族聖地的梧桐木焚燒原主化出真身,再吃掉原主提升血脈。

不想引動原主元神燈,端鈞真尊趕到,與妖皇大打出手。然端鈞真尊和妖皇兩敗俱傷,原主被妖皇真火焚燒,未能涅槃而死。端鈞真尊奪回原主屍骨後,不久坐化。

原主對端鈞真尊懷有深切的孺慕之思,敬重親切之情,端鈞真尊是原主在世上最為重要的一切。

原主本是為了人界安危奮不顧身才深受重傷,自己死而無憾。卻不想累及師尊,縱使死後也是不能瞑目,深藏於神魂之中的悔恨和痛苦片刻不能停息。

蘇碧曦幾乎是被這樣的苦痛所灼傷而醒,醒來之後就得知清元仙宗的弟子即將離開,忙讓善堂幫傭抱著自己過來,方能看見程珌這樣的傻樣子。

眼下最重要的是再次拜師尊為師。

蘇碧曦在來的路上就打定了主意。

原主因為靈根的原因被眾高階修士爭搶,也為原主和師尊樹敵頗多。如果原主從入門就已仰慕師尊,那眾修士自持身份,也不會再有異議。

思及此,蘇碧曦抬起頭,眨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程珌。

“夢裡看見過,他還教了我寫他的名字了。”

端鈞真尊的名字!

如果說一個五六歲小娃娃知道端鈞真尊還可能是道聽途說以外,那端鈞真尊的名字則肯定是知者甚少了。

無他,大乘期真尊的名字知曉之人本就少。而且真尊的名字及道號,一旦被有因果者提及,在一定範圍內,修士本人多少會有些感應。

至於感應如何,就看因果深淺以及範圍遠近了。

連本是清元仙宗四傑之一的程珌都是聽自己的師尊提及的,還被囑咐切記不可隨意呼出。如果這個小娃娃真得能叫出真尊的名字……

“小妹妹,真尊告訴你他叫什麼名字啊?”

“他說他叫薑雲白,還讓我以後去找他。”

這真的是端鈞真尊的名字啊。

程珌露出自以為最和藹可親的笑容,“小妹妹,端鈞真尊是我們清元仙宗的太上長老,哥哥帶你去找他好不好?”

“仙師不可!”

這日下午,蕭煜忙完了政務後,有了閒暇,便回到後殿來尋蘇碧曦,想著陪她在牡丹園裡走走。

蘇碧曦自有孕以後,動都不肯動一下,能躺著絕不多坐一會兒。太醫又再三叮囑,有孕的婦人,需每日早晚各走動半個時辰,方有利於生產。須知,民間的貧苦婦人,就是有孕後也要每日在田間勞作,卻能夠順利生產。而每日不怎麼動彈的官家夫人們,則很多過不了生產那關。

蕭煜所在的紫宸殿內,早在他登基那一年,便讓匠人們栽種了一個極大的牡丹園。他自己當時都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為何要建一個蘇碧曦最喜歡的牡丹園,日日觸景傷懷。但是現在,有這麼一個牡丹園,他每日早晚都陪著自己心愛的人,還有他們的孩子,一起迎來清晨日落,再想起當蘇碧曦看見這個牡丹園時的神情,他又覺得當初做得真是再對也不過了。

待他來到後殿,果然見著自己心上那人正躺在軟塌之上,邊上有宮女正在給她喂各種她喜歡的水果點心,兩個宮女給她捏腰捶背,一個宮人正在一旁念書給她聽,還有幾個樂人在一旁給她奏清緩的樂曲,正是好一派逍遙姿態,讓忙碌了一天的蕭煜都不平了。

宮人們見蕭煜進來,紛紛放下手上的東西,跪下給他行禮。蘇碧曦本是閉著眼睛,聽見樂聲停了,也知曉是蕭煜回來了。她睜開眼睛,正打算起身行禮,便被走過來的蕭煜製住,隻聽蕭煜責怪道:“你現在是什麼身子,起身也不知道看著些。”

蘇碧曦本來也沒打算起來,便由著他說,隻問道:“今日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蕭煜扶她起來,給她擦了擦嘴角的葡萄汁,蹲下給她穿起繡鞋,才回道:“今日見的人不多,回來陪你去花園裡多走走,看把你懶的。日後待孩子生下來,跟你一樣懶,若是個女兒還好,若是個兒子,那可怎麼辦?”

蘇碧曦一邊走向隔間,給他拿換的衣服,一邊橫了他一眼,道:“合著,孩子生下來,不好的都隨我,好的,都隨你呢?”

蕭煜立時便笑開了,從後麵輕輕抱住她,把頭放在她發頂上,雙手柔柔撫摸著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笑道:“為夫哪裡敢?孩子好的自然才是隨寶寶,壞的,才是為夫的不好。”

蘇碧曦哼了一聲,打開放置衣服的箱子,意外地發現了好幾件眼熟的外衫和裡衣,拿到手裡一看,果然是自己放在廣寧侯府裡,親手做的衣服。這些衣服都是她這幾年裡,不知不覺按著記憶裡蕭煜的身量,給他做的。伺候的下人還以為她是做給劉克莊的,還紛紛為她不平。

沒想到,這些衣服,竟然能真正到她想送的人手上。

她想起那些一個人默默給他挑選布料,裁製衣服,再細細刺繡的時候,當時覺著他可能一輩子也不知道自己給他做過這些衣服,更何談穿上。她眼眶一下便紅了,低聲問道:“這些衣服,你怎麼拿進宮來呢?”

蕭煜時時刻刻都盯著她,哪裡會看不見她這麼明顯的神情變化。

他先把她手上的衣服放回箱子裡,再拿來一條帕子,細細給她擦了眼角的淚花。待她止住了眼淚,蕭煜才拿起箱子裡的一件外袍,抖開來放在衣架上,輕輕撫摸上麵的一針一線,脫下身上穿的常服,再穿上這件白色交領藍色鎖邊的外衫,而後轉頭,對著蘇碧曦露出一個笑容,說道:“這是寶寶給為夫做的衣服,是寶寶的一片心意。為夫為何不能穿自己妻子給我做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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