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瑋見她難得的刁蠻,心裡失笑。
他們訂婚後,祥瑋就讓助理們把他的東西全部搬到了蘇碧曦的彆墅裡,自己的房子幾乎隻用上了停車庫,空在那裡。
蘇碧曦如果把他的東西扔出去,還真是可以把他掃地出門。
蘇碧曦看著舞台上穿著她昨晚給他挑的燕尾服和領結的男人,思緒回到了現在。
她心中歎息。
他們兩個都一心為了對方著想,那天的事雖然不了了之,卻是誰也沒說服誰。
柏愛的終身任命製原則,讓她幾乎不可能升任首席。
而以她如今的實力,在樂團裡做助理首席,祥瑋又不肯埋沒她。
但是讓祥瑋從柏愛離開,跟著她去維也納,她又如何能肯?
這是一個兩難的命題。
音樂會圓滿結束了,祥瑋事先說過德國國家電視台和幾家權威媒體會有一個簡短的采訪,他和樂團經紀人,幾位指揮都需要出席,蘇碧曦便走向休息室等他。
他們的婚禮訊息已經由兩國皇室公開宣布,她已經不是很方便這樣沒有防備地出現中公眾麵前了。
在前往休息室的路上一個僻靜的通道,蘇碧曦剛好碰上了柏愛首席尼科拉斯。這位首席是她的頂頭上司,自她進入柏愛以來對她一直照顧有加。她停下來,率先出聲,“尼科拉斯先生,今晚的演出非常成功。尼科拉斯先生最後《柏林的空氣》那一段華彩,真是讓人歎服。”
尼科拉斯是一位溫柔有禮的紳士,聞言笑道:“謝謝。程,你的演奏也是十分精彩,比起你剛來柏林的時候,進步堪稱神速。”
他稍稍走進蘇碧曦,維持在一米的社交距離,“還沒有恭喜你跟赫克托爾的訂婚,婚禮可千萬不要忘記給我邀請,不然我可是要生氣的。”
“謝謝尼科拉斯先生,一定。”
這位才華出眾,又不忘提攜後輩,品德高尚的先生,一直是她十分尊敬的音樂家。
她的話剛一出口,忽然覺得全身一陣酥軟無力,眼前漸漸發黑,四肢的力氣連站立都無法維持,倏地癱軟在地上,喪失了意識。
……
祥瑋剛結束采訪便去自己的休息室找蘇碧曦,卻沒有看見她的蹤影。他立時給蘇碧曦打電話,也沒有接聽。
他皺著眉頭把在另外一件休息室的保鏢和助理都叫出來,都說沒有見過她,便讓他們在劇場去找蘇碧曦回來。
祥瑋自己也一邊不停給蘇碧曦打電話,一邊朝蘇碧曦可能去的地方去找。
自他們定情以後,他從來沒有這麼長時間聯係不上她,心中實在有些不安。
等他把劇場幾乎都找了一遍後,一個保鏢給他打電話,說發現了郡王妃的手包。
祥瑋立即往保鏢所在的過道走去,發現這是通往休息室的一條路,隻是他之前從未走過。
等他到達保鏢所在的地方,蘇碧曦今天帶著的紫色珍珠刺繡牡丹手包靜靜地躺在那裡,白色的珍珠散發著潔白的光芒,精致的蘇繡牡丹栩栩如生。
而它的主人,卻已經沒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