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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曦[快穿] 柳亦瑜 4909 字 9個月前

他難得看見陸璧晨這種神情,想著白暮亭最近的遭遇,不由地有了不好的猜測。

離他們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按照陸璧晨這段日子對蘇碧曦的了解,蘇碧曦是一個非常守時的人,按理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有意遲到的事才對。而且今天是介紹崔顥給蘇碧曦認識,他們第一次見麵。以蘇碧曦的禮儀修養,是不會做出遲到這種事才對。

陸璧晨再給蘇碧曦打了一個電話,仍然是無人接通,便站起身來,打算去蘇碧曦家裡去看一看。

就在此時,崔顥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門打開,崔顥的助理後麵,站著身著黑色長裙的蘇碧曦。

陸璧晨鬆了口氣。

但他看見蘇碧曦從崔顥助理後麵走進來的時候,蘇碧曦手上那條又長又深的血痕一下就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立時走上前去,神情緊張地問道:“手怎麼回事?”

他隨即看向崔顥,“阿顥,你這裡有醫藥箱嗎?”

陸璧晨軍旅出身,對於處理外傷有些經驗,看得出蘇碧曦的傷痕沒有大礙,隻是需要立即消毒止血,再去打一針破傷風針,就沒有問題了。

隻是他受過比這重十倍的傷,卻覺得沒有蘇碧曦手上的血痕,更讓他覺得揪心。

仿佛保護她,就是他與生俱來的責任。

崔顥的助理之前因為蘇碧曦擋著自己的手,並沒有看見蘇碧曦的傷。她現在發現蘇碧曦手上傷口那麼長,馬上轉頭就去把律所的醫藥箱拿了過來,正打算打開醫藥箱,卻被陸璧晨伸手把箱子拿了過去。

陸璧晨把蘇碧曦安置在沙發上,小心翼翼地給她清洗傷口,上藥包紮,就像在對待一件易碎品一樣。

崔顥在一旁也是皺眉,這樣的傷痕肯定是刀具造成的,而且做飯也不可能是這樣乾脆利落的痕跡,“白小姐,我是崔顥。如果不冒犯的話,是誰剛才傷了你?”

這傷口上的血跡新鮮,加上蘇碧曦遲到的時間,估計發生連一小時都不到。

崔顥一問,坐在旁邊的陸璧晨也看向蘇碧曦。

蘇碧曦搖了搖頭,語氣極淡地開口:“是我自己劃的,沒什麼事,謝謝。”

她雪白的嘴唇勾起一個弧度,“崔律師,我們可以開始了。”

崔顥跟蘇碧曦詳細了解了目前她跟警方的配合進度,並介紹了這個案件的難點,然後開口說道:“白小姐,你要有心理準備。前不久,幾十年前判定的幾起死刑案件紛紛被查出是冤案,再加上國際範圍內的廢除死刑運動高漲,國內目前廢除死刑的呼聲極高。就目前警方的態度來看,他們甚至不願意公布陳傅良的名字和動機,所有證據都沒有公布於眾。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說明整個司法體係對於未成年人犯罪的態度。”

崔顥拿起整理的一些關於廢除死刑的資料遞給蘇碧曦,“新世紀以來,很多國家都已經陸續廢除了死刑。之前幾起造成重大傷亡的地鐵毒氣案,變態殺人案等等,最後都判處幾千年的刑罰來結案。雖然幾千年肯定是不可能了,但是的確已經不推崇判罰死刑。我聽阿晨提起過,也了解白小姐堅持判罰死刑的原因。隻是,我不得不先說一句喪氣的話,僅僅龍城的律師界,堅持廢除死刑的就超過半數。白小姐,你要有心理準備,這很可能是又一場玫瑰戰爭。”

玫瑰戰爭是15世紀英格蘭的兩個家族,為了爭奪英格蘭王位,進行的長達三十年的內戰。崔顥說出這場戰爭,已經是對這場官司做了最壞的打算了。

蘇碧曦心中早有預料,神情沒有絲毫變化,麵色淡然地說:“即便是英法百年戰爭,隻要我沒死,我就會繼續上訴。”

旁邊的陸璧晨聽見蘇碧曦說這句話,眉頭狠狠皺了一下。

她微微笑了笑,站了起來,看向一旁的陸璧晨,“陸檢察官,既然你跟崔律師也在,今天恐怕要麻煩一下兩位,占用兩位的時間,幫我安排通融一下。我想去,見一見陳傅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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