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媒體們完全喪失了作為社會喉舌的職業道德,為了熱度,點擊和流量,什麼樣的不實言論都能捏造,甚至已經有了蘇碧曦跟陳傅良勾搭成奸,本想殺了自己丈夫,陳傅良一並把孩子也殺了的版本。
現實殘忍而荒謬地可怕。
所有人都認為自己生活在一個幸福而和平的年代,卻不知道在這看似盛世的底下,隱藏著多少黑暗和絕望。歌舞升平的背後,藏汙納垢的世界正在吞噬著所有人一直秉持著的公道和正義。
對於受害者來說,他們隻是要討還一個公道。
這個“還”字,代表著他們隻是原本屬於他們的東西,但是世上有多少人真正要回了屬於他們的公道呢?
鎮壓受害者維護自己權益的行為,遠比替受害者查出凶手,將凶手繩之以法,要簡單得多,迅速得多。
即便是在幸福度指數極高的比利時,遭到過性侵並且報案的人,不足受到過侵害人數的10%。而真正受到懲罰的罪犯,更是不到一半。
蘇碧曦給自己套上一件睡袍,艱難地走到二樓的起居室,按下開門按鈕,就癱坐在了起居室的沙發上,身上的力氣仿佛已經被抽乾了一般。
陸璧晨見門開了,就馬上進門,走到二樓,就看見蘇碧曦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隻披著一件睡袍,像是昏倒一樣倒在沙發上。
他用手試了試蘇碧曦的額頭,額頭燙得簡直能把水燒開的地步,“暮亭,我現在要馬上帶你去醫院,你能自己換衣服嗎?”
蘇碧曦的意識昏昏沉沉的,已經完全聽不清楚陸璧晨在說什麼,眼前的一切都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喃喃地說著,“我好困…….”
陸璧晨無法,隻得去衣櫃裡給蘇碧曦找了一套運動服,手忙腳亂地給她套上,然後抱起蘇碧曦就回到了自己車裡。
手上的人輕得可怕,抱在懷裡根本沒有什麼重量,卻要承擔著極其可怕的現實重擔。
而他能幫她的,實在不多。
陸璧晨在車上就用車載電話給私人醫院的院長打了電話,院長已經安排好了醫護人員在門口等著。陸璧晨的車子一到醫院門口,早就守候在那裡的醫生護士就把蘇碧曦推到了病房。
蘇碧曦發燒已經到了39度,由於感冒而引發了急性肺炎,醫生馬上給她打了退燒針,掛上了點滴。
一直照顧陸璧晨的阿姨也做好了飯,正在來醫院的路上。
陸璧晨就坐在蘇碧曦的病床前麵,看著她白嫩的臉頰陷在潔白柔軟的枕頭裡,雙頰還有著因為發燒而起的粉紅,蒼白的唇瓣,就像是教堂裡畫的那些天使一樣。
看人睡覺實在沒什麼好看的,可是他就想看著她,守著她,希望能給她擋住一切的風雨,讓她能無憂無慮,開開心心的。
但是他明白,這隻是奢望而已。
等她醒了,等待著她的,是更可怕的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