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阿嫂特意帶給我一個人用的點心甜湯了”蘇碧曦臉上還帶著笑,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緩緩站起身來,“隻是這甜湯裡的銘藤骨毒,阿嫂當真是用心了。”
銘藤骨毒乃是一種極其稀少的毒,若非蘇碧曦已經經曆了那麼多輪回,吃過足夠多的虧,根本不能識彆出來。
楊氏家中與百越很是有些來往,想來得到這些毒物便有了門路。
“阿妹可是在說笑?”楊氏倒抽了一口氣,臉色倏地煞白,驚地手上的帕子都掉了,“什麼毒?阿嫂又不是得了失心瘋,怎麼可能來害阿妹?阿嫂嫁到卓氏這麼多年,還有了阿滿跟阿雅,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阿妹雖然是翁主,如何能夠這麼毒辣…….冤枉阿嫂?”
字字句句,先是以理服人,然後用兩個侄子侄女來說道,以情動人。最後抬出蘇碧曦是翁主,竟然用身份來汙蔑自己的阿嫂。
實在是個聰明人,可惜就是太聰明了。
蘇碧曦那日把刺客帶回翁主府,連衣服都沒換,便直接來審問他們。
她先著重再點了領頭人的穴道,便看向旁邊的侍衛長,麵色平靜地吩咐,“把他的手筋腳筋全給我挑了。”
侍衛長心中一驚,習武之人,若是被廢了手筋腳筋,是比死還要痛的折磨。而且這人武藝高強,若是失去了手腳,隻怕以後就算醫好了,連個普通人都還要不如。
隻是他之前見了蘇碧曦對敵的境況,被她震懾地心中惴惴,拿過長劍對著領頭人,手下動作飛快,瞬間便挑斷了他的手腳筋。
令人心寒的慘叫聲傳遍了整個地牢,領頭人身上立時便湧出了血水。他口中還塞著布巾,以免他咬舌自儘,隻是稍微露出了些聲音,便可知他究竟痛得隻怕生不如死。
他雙手俱是被綁在架子上,臉上冷汗涔涔,目中露出如狼一般凶狠的光,像是要把蘇碧曦千刀萬剮一般。
蘇碧曦根本不觸他,走到領頭人麵前,仿佛方才的命令隻是喝了一杯水那般,輕聲細語地道:“我沒心思去調查任何東西,隻知道你們俱已落入我的手裡。你若是自儘,我一定會一個一個砍斷你兄弟的手腳,挖了他們的眼睛,割了他們的耳朵,然後把他們做成人彘放在水缸裡,然後讓人在低下不斷生火,把水燒開,燒燙。你瞧著,他們最後會是先燙死了,還是會被燒死呢?”
這根本就不是人!
即便是史上再有名氣的酷吏,也沒有比這更殘忍的了。
領頭人從未見過這麼可怕的女郎,哪裡是什麼嬌滴滴的小娘子,根本是一條披著人皮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