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蚡跟劉陵是情人。
現在劉陵雖然眼睛還睜著,卻是連開口說話都不能,那個郎君根本已經是人事不省。
淮南王跟王妃已經回到了淮南,王府中連個說話的長輩也沒有。周陽侯夫人既然在,自是不能讓事情發生到最糟糕的一步。
“周陽侯夫人說的哪裡話,事情自然是要弄清楚的”蘇碧曦不緊不慢地回道,“方才諸位都是瞧見了這位侍衛的,周陽侯夫人如此說,莫非是不滿公孫夫人一個得了中人的好處,也要來摻和一下?向來,淮南王府定是樂意之極的。”
衛大娘子既已經做了決定,眼下是豁出去了,也幫襯道:“我看得真真的,這個郎君可不就是垂花門邊上的一個護衛。我進來的時候,還見了翁主跟他說了會兒話。”
現在這個時候,即便她沒看見劉陵跟那個護衛說過話,所有人也隻會相信她說的。
“公孫夫人說的是,既然翁主兩人有意,我可就等著喝淮南王府的喜酒了。翁主乃是陛下從妹,指不定還能得了陛下賜婚了。”
蘇碧曦饒有興致地看向眼中噴火,恨不得生吃了她的劉陵,向諸人辭行,施施然離開了淮南王府。
劉陵哪裡是真得不想說話,分明是蘇碧曦這個賤人不知在她身上點了什麼地方,她便根本不能動彈,連開口都不能。
她本是來看究竟是否成事,然後讓蘇碧曦跟司馬相如衣衫不整地睡在一張塌上。
隻要這事一成,就是給蘇碧曦一百張嘴,也是說不清的了。
陛下乃是天子,怎麼可能忍得下蘇碧曦給他戴的這頂換了顏色的帽子。雷霆一怒,司馬相如必然是一死,蘇碧曦更是生不如死。
她既然擋了他們的路,就該按照他們的算計去死。
如果她死了,一切不就好了。
她嫡親的嫂子都沒有殺了她,她就是不安安分分地去死。
劉陵已經讓淮南劍術最強的雷被跟著自己,卻見雷被竟然輕巧地蘇碧曦一招製服,然後眼睜睜看著蘇碧曦指使不知從哪裡竄出來的黑衣人,把自己跟雷被拖了衣裳放在塌上。
她分明已經在酒裡下了秘藥,隻要是修為越加深厚的人,中毒越深。
為什麼那個賤人竟然一點事也沒有?
現在那個賤人倒打一耙,把原本設給蘇碧曦的局按在了自己身上。
淮南王翁主跟府中侍衛私通,隻怕明日就要傳遍京兆府的每一個角落。
雷被隻是一個一無所有的門客罷了,縱使劍術高超,哪裡配得上她?
可是她除了嫁給雷被,否則哪裡還有臉麵活下去?
諸人看了淮南王府一場好戲,紛紛回到自家府中告知家人,分說其中糾葛。卻不想晚間跟淮南王府親近的人家得了淮南王府報信,淮南王翁主劉陵竟然自證名節,上吊自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