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碧曦笑著流下了眼淚,急走了幾步,便撲在蕭煜懷裡,放聲大哭。
那些曾經的寂寥與傷悲,終究過去了。
她終於回到了他身邊。
蕭煜如何能不了解那種在絕望裡等待的痛苦,隻僅僅抱著蘇碧曦,柔聲地哄著她,手與她十指相扣,一刻也不曾鬆開。
待蘇碧曦哭夠了,她才抬起頭,頂著通紅的眼睛,埋怨起蕭煜來,道:“你穿著這件衣裳,任我哭。衣裳哭壞了,我要生氣的。”
蕭煜真是哭笑不得,隻得哄道:“就沾了些淚水,哪裡就能壞了?”
蘇碧曦語塞,瞪了他一眼,不講理道:“那你怎麼知道這些衣服就是做給你的?萬一是我做給彆人的呢?”
“是是是,是做給彆人的”蕭煜哪裡會不知道她隻是口是心非,就是找他的不痛快罷了,隻得繼續哄道,“隻是那個彆人,恰好跟我身量完全一樣,不長也不短。”
其實還是有好些衣服,尺寸是不太合適的,卻剛剛好是他這麼多年來,每年都能穿的尺寸。
他遇見她時,方是少年時候。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大概隻有每年宮裡大宴時候才能遠遠看見他的身影,便每年都隻依著心裡的估算,給他每年都做了那麼多衣裳,他又如何能不為她的心意所觸動了。
蘇碧曦也知道自己不講理,見他給台階,就服了軟,哼了哼聲,道:“算你識相。”
蕭煜笑著勾了勾她的鼻子,笑話她道:“為夫當然識相,不然怎麼能娶到寶寶這麼好的妻子,還要有個可愛的孩子了。”
蘇碧曦被他誇得不好意思,紅了紅臉,頂起腳尖,在蕭煜唇上印下一吻。她本是打算立時吻了便走,誰知腰上一緊,整個人被蕭煜牢牢地抱住。
蕭煜細細地把她口裡每一個角落都舐過,又伸出舌頭,描摹了她的唇,再慢慢啃咬她的唇瓣。手也不規矩地伸到她衣內,到處肆虐。直到她的唇色變成他想要的色彩,嘴裡全是他的氣息,他方放開她。
蘇碧曦被他親得全身發軟,站都站不穩了,立時便又瞪了蕭煜一眼,隻換來蕭煜的大笑聲。
蕭煜把她放在軟榻上,自己去取了衣服來換,一邊說道:“寶寶,廣寧侯夫人又遞了牌子要來看你。雖然秋獵你直接從皇宮走,但也不好一直不見她。我讓貴妃接了她的牌子,明日我陪你去見見她吧。”
他自是查到,廣寧侯夫婦都待她極好,她一直避而不見,恐怕也是會心有不安。
蘇碧曦知曉他的心意,點頭應道:“好。”
獸潮之事已不是清元仙宗一宗之事。事關整界人族,又有神諭昭示未來蹤跡,人族損失太過慘烈,這就毫無疑問地昭示了,勢必需要人族共同對抗妖族,方能保人族安危。
宗門當即決定派人聯絡各大仙修宗門,探聽妖修狀況,急速探討如何防範獸潮之事。在仙修們達成一致後,又派人聯絡魔修,提議共抗獸潮。魔修也應允下來。
五十七年後。
在眾人噤若寒蟬的目光中,妖皇翼若又處死了一位領主。領主已經是有十階相當於人族化神期的修為。這已經是自獸潮開始以來被處死的第八位領主,更彆說之前戰死的二十七位領主,重傷的幾十位,被人族俘獲的三位領主,還有七位妖王重傷不治,兩位妖王畏戰而逃,被妖王當場滅殺,更彆說傷亡在人族手上的眾多低階妖族。
這僅僅是發動獸潮的第一年,如此已經是二成的傷亡,而人族幾乎是沒有代價地獲得了這樣的勝利。即便妖族修士再多也是承擔不起的。不少人都猜測妖族發動獸潮的計劃泄露,可隻有妖族高層知曉,即便整個妖族的計劃被人族得知,人族也不可能在那麼恰當的時候提前瞬間轉移了所有的凡人,準備好克製的陣法,派遣合適的修士,各個戰場更是相互聯動,仙修魔修更是全力合作。這哪裡是計劃泄露,簡直是所有的高層全部成為了人族的棋子,按照人族的指示行動,人族的戰略奇才提前排兵布陣方能有如今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