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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曦[快穿] 柳亦瑜 6550 字 9個月前

果然第二日申時便傳來了寧遠伯太夫人仙逝的消息。唐夫人已備妥了喪儀物品,眾人便一道去了寧遠伯府。

蘇碧曦自是與自己的丈夫劉克莊同坐一輛馬車,這還是她回來後第一次見到這位傾情蘇蘭箬的世子。長得倒是一表人才,儀表堂堂,可惜對待自己的結發妻子實在太渣。

他們到了寧遠伯府方知聖駕在此,廣寧侯及世子被寧遠伯府管家領去拜見聖駕,唐夫人帶蘇碧曦去憑吊太夫人遺容,後被領去為他們準備的客院。他們這個時候來,今晚肯定是要住下守靈的。

蘇碧曦伺候唐夫人歇下後,便在寧遠伯府管事媽媽的帶引下來到一個僻靜的客院。兩旁的景色越來越幽靜,更是越發不見旁人的出沒,蘇碧曦心裡便咯噔了一下。想到這位管事媽媽是寧遠伯太夫人跟前器重之人,她便隱隱有了猜測。待來到庭院裡,她見到髻上戴金束發冠,著繡四團龍雲紋紬交領夾龍袍,兩肩及胸背為如意形紋樣,肩用日月,圍玉帶,佩金玉寶石絛環的昂藏男子時,便明白,能差使得了這位媽媽的人,除了寧遠伯府太夫人,便隻有太夫人從小養大的外孫,當今元朔帝。

她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看過這張臉了。

前夜裡漆黑一片,隻知道是他罷了。再也不像五年前的那兩個月,他們日日夜夜在一起,剛走進深林裡那幾夜因為沒有取暖的衣服,她都是縮在他懷裡才能勉強睡著。五年多的日夜裡,她每夜都撫摸著他給她雕刻的牡丹,想著那時他們剛剛定情,也勉強能夠在深林裡獲取食物,一日他們突然發現了一大片野花從,她便說起了自己院子裡的牡丹園。他看著她眉眼間的落寞,便說要給她雕刻一朵牡丹。他哪裡會刻什麼木雕,最後把自己的手弄傷了好幾處,卻隻刻出了一朵隻依稀看出來是花模樣的東西。他也知道刻得不好,笑著說要扔了,她忙搶過來,視若珍寶地收好。他大笑著看她那副得了寶貝的樣子,抱過她就是一親,說收了他的信物就是他的媳婦了,她當時被裹在他的懷裡,臉紅得堪比天上的晚霞,心裡卻跟吃了蜜一樣甜。

天色陰沉,雲幕低垂地仿佛伸手便能觸及,空氣裡彌漫著暴雨的氣息,天氣悶熱地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蕭煜看著自己這輩子唯一放在心上的那個女人走進這個院子。他今日失去了世上最後一個關心他的親人,滿心的悲痛讓他在得知她也來此之後,不顧一切地把她引了來。

她已經不再是五年前稚嫩的清秀少女了,穿著淺青底子彩繡纏枝梅花披風,白色偏襟立領襖子,白底茶色刺繡長裙,完全是婦人打扮。更是因為前日的情-事,眉眼間平添了一番嫵媚風流來,就像是沾染了春雨的牡丹花,流露出可以醉倒人間的風姿。

蘇碧曦怔愣地站在原地,待蕭煜向她走過來方才回過神來,低頭叩拜:“臣婦…….”還沒等她跪下,便被攬入一個散發著濃厚龍涎香氣息的懷抱,雙唇也被強行侵占,手臂更是被男人一隻手就捉住。男人像想發泄出來心中所有的痛苦一樣,肆無忌憚地在她唇上口中席卷,不容她拒絕地把舔舐過她口中的每一寸。

蘇碧曦開始微微愣了一下,便柔順地接受他的侵占,還伸出舌尖與他糾纏。待他覺得她聽話,便放開了她的手,把她完全納入他的懷裡。她伸出手抱住她的腰,一隻手輕柔地撫摸他的背脊,就如同那些日子裡,她每晚害怕做噩夢驚醒時,他抱住她,拍著她的背哄她入睡一樣。

蕭煜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再度擁緊了懷裡的蘇碧曦,聲音低沉道:“我知道前日晚上是你。”

蘇碧曦聞言身子顫了一下,心裡便是一緊,隻聽他接下來道:“我原本隻以為我們各自婚娶,便是無緣,卻不想,你竟然成婚後三年,還是處子之身”說完低笑了一下,“既然你已經是我的,我就絕不會再讓給任何人。”

這話驚得蘇碧曦立時便推開了蕭煜,蕭煜一時沒防備竟鬆了手,臉色沉了下來。

“陛下”蘇碧曦驚慌道,“前夜隻是意外,剛才也是臣婦失態,還請陛下恕罪。”說罷就要跪下磕頭,頭卻碰觸到一隻柔軟的手。

蕭煜用手墊住蘇碧曦的頭,隨後抓住她的肩,慢慢靠向她的臉,滿意地看著她因為他的靠近暈紅了臉,低聲說道:“你以為你的好堂姐設計了這一出大戲,劉克莊會不知曉嗎?”蕭煜在醒來後便招來暗衛調查了整件事情,包括蘇碧曦這些年所有資料早已得知,他低聲誘哄道“寶寶,你已經收了我的信物,早已經是我的媳婦了。”

這一句似曾相識的話點燃了蘇碧曦所有的怨恨,她發瘋一樣捶打撕扯蕭煜:“你要娶我?三年前為什麼祖母重病時為什麼不來?我斷食了三日他們把我抬進了廣寧侯府!你那時候為什麼不來娶我?你說過收了你的信物就是你的媳婦,我一直都好好收著,你為什麼不來娶我?”

她紅著眼睛,滿臉是淚地抬起頭:“你當時在哪裡?你當時已經是當朝陛下,坐擁後宮,你如何能記得起我這個無父無母的孤女?”

蕭煜氣息一頓,他當然記得她,隻是她五年前回京後就定親,還是通家之好的廣寧侯,他當時自身難保,更是無法迎娶她做正妃。隻是他前日才知曉,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定親,在成親前更是斷食三日尋死,被她病重的祖母強行抬上花轎,而她祖母在她成親一個月後便離世了。吳國公太夫人隻希望能給小孫女尋得終身可靠的親事,而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後宮之中,慢慢消磨小孫女的心血。他也以為她過得很好,卻不知她過的卻是這樣的日子。

蘇碧曦哭著哭著便笑了起來:“現在我的貴妃姐姐玩膩了,終於想起新的招數,那我英明神武的陛下,您也不滿後宮三千佳麗,覬覦起臣子的妻子來了嗎?”

蕭煜雖然之後也要去貴妃那裡,但是一想到蘇碧曦待會要見到居心叵測的蘇蘭箬,還有跟著進宮的劉克莊,就不願意放蘇碧曦離開。

已經快到廣寧侯夫人進宮的時辰了,他還在磨著收拾好的蘇碧曦說:“寶寶,要不我們就不去了?你也不一定要去見廣寧侯夫人啊,蘇蘭箬又害過你,你一個人去見他們,我怎麼能放心?”

蘇碧曦被他磨了許久,口氣都無奈了:“阿煜,我隻是先去拜見貴妃,你待會就能到了,什麼叫做我一個人去見他們?再者,這是在宮裡見侯夫人,我不動貴妃宮裡任何東西,又有你派的宮人暗衛跟著,哪裡能有什麼事?”

蕭煜還是不高興地道:“你又不是非要去見他們。”

“阿煜”蘇碧曦本是用過早膳後站在窗前,蕭煜站在她身後,雙手護在她身旁,蘇碧曦轉過身來,“你把我留在宮裡這麼久,本來就有些不妥。雖然你以陪伴使臣為由,讓我從皇宮直接去秋獵行宮,但是廣寧侯夫人肯定還是會掛懷。我在侯府幾年,若不是有廣寧侯夫婦庇佑,如何能夠過得下去?這幾個月,我都沒有見過外人,外界定是對我一個外命婦居於宮裡,多加揣測。我今日去貴妃宮裡拜見,既可以安撫廣寧侯夫人,又能澄清外麵的懷疑。”

蕭煜乾脆把她抱進懷裡,說了一句:“劉克莊也會去。宮宴那日,若不是他那麼對你,你也不用去比什麼武,還受了那麼重的傷!”

蘇碧曦一聽他提起劉克莊,就知道蕭煜最不願意自己再見到這個名義上的丈夫。隻是今日在廣寧侯夫人拜見的時候,劉克莊跟著進來看自己的妻子,實在無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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