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天起,旗木朔茂和白雲葉山真的再也沒有任何交集,直到那件事發生。
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觀讓葉山與旗木朔茂沒辦法再繼續相處下去,成年人的悲哀就在於此,他們可以每日笑嘻嘻的相處,卻不妨礙他們因為心中的執念不同而割席斷交。
兩個不同的執念決定了葉山的路注定不同於旗木朔茂,他還是他,永遠不會變,他要做的事,一萬年不會變。
晉升上忍沒能給葉山帶來一絲喜悅,反而讓他傷心不已,異界的靈魂直到現在都沒能夠得到理解,可他卻沒法傾訴,堵在心中難受的很。
葉山回到帳篷中,倒頭就睡。他需要在夢中回到那個令他懷念已久的和平世界,哪怕睜開眼睛就得拿起刀殺人,也完全不在乎。
細心的水門發現了葉山的異常,什麼都沒說,輕手輕腳的走出了帳篷,留給葉山一個靜謐的空間。
從下午一口氣睡到第二天早上的葉山,睜開了眼睛。長時間的睡眠令他剛見到光的眼睛微微不適,過了良久才適應過來。往日的神采回到了眼眸中,葉山準備外出晨練,卻被饑餓感停下了腳步,無奈之下隻得先去吃飯再晨練。
日子就在葉山的吃飯睡覺打砂忍中過去,自那天起,他變的更加冷血無情,每一個死在他手裡的砂忍全被一擊斃命。漸漸的,和水門搭配起來斃敵於刹那的葉山,竟被人冠上冷酷殺手這樣令他哭笑不得的稱號。
忍者不冷酷還能叫忍者麼,這幫人應該去搞宣傳,當忍者屬實屈才了。
砂隱村中,一場關於如何結束戰爭的會議正在召開。
三代風影坐在首座,身後站著一位紅頭發的年輕忍者。千代和她的弟弟坐在風影的左手邊,身後則站著她的兒子兒媳婦。這幾人便是砂隱村的高層,掌握著風之國絕對的權力。
千代看了一眼麵沉似水的三代風影,示意自己的弟弟說話打破場上的尷尬。
海老藏無奈的撇撇嘴,清了清嗓子,拿起一份報告說道:“風影大人,這是上個月的戰報,我彙報”
三代風影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那種騙騙底層忍者和大名的報告,他實在沒心情聽,直接說道:“村子現在的狀況,在座的各位很清楚,砂隱村已經到了無論如何都要結束戰爭的時刻,但該怎麼結束,千代,你來說說看。”
被點名的千代說道:“我建議再組織一波大規模的戰鬥,以此贏得談判的優勢。”
千代的話正合三代風影的心意,戰敗投降談判和剛取勝談判是兩碼事,儘管砂隱村被逼入了絕境中,可再打一次還是能夠做到的。但當他的眼睛掃過站在千代身後的兩人時,心中不由的陰沉起來。
在第二次忍界大戰中,砂隱村在戰爭伊始成功的攻下了雨之國大部分領土,並兩次擊敗木葉忍者軍,形勢一片大好。但由於他的貪心冒進,將砂隱村帶入了劣勢中,甚至丟掉了還沒消化完的雨之國,這讓村子中的聲討聲日益高漲。就連大名都遣使問責,揚言戰爭結束後換掉他。三代風影感受到了危機感,他環顧四周,仔細篩選後發現,隻有千代的兒子有資格繼承風影之位,令他殺心大起。
想到這裡,三代風影說道:“戰爭結束後我會引咎辭職,把位子讓給年輕人來坐,接下來的最後一戰,還請千代全力以赴,打出砂隱的威風來。”
千代麵上掠過喜色,可是城府頗深的她很快沉住氣,不卑不亢的說道:“身為砂隱村中的一員,為村子戰鬥是應有之義,傀儡部隊將會由我的兒子親自帶領參戰,請風影大人放心。”
聽見千代對自己退位之事隻字不提,三代風影內心冷笑連連,你不仁就彆怪我不義!借刀殺人而已,猿飛日斬用得,我一樣也用得!
商議完畢,幾人滿臉笑意的走出了會議室,表演出高層團結一心的畫麵。
肮臟不是木葉村特有產物,在權力的誘惑下,它無處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