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像尿在了褲襠裡,外人隻能看到一片水漬,具體什麼感受隻有當事人知道,反正無論如何算不上好就是了。
日向日差到底心裡有沒有怨恨,唯有他一人知曉,即使麵前那個以洞察之術傲視一時的老人也不敢肯定。但是又有何關係?隻要籠中鳥秘術存在一日,那麼日差便就是一隻籠中鳥,一隻被宗家操控的籠中鳥。
“你的賦、情商無與倫比,我是看著你一從蹣跚學步長大的,也是最清楚你受了什麼樣的委屈的。外麵的世界近幾年發生了翻地覆變化,可又和日向一族有什麼關係?偉大如初代大人、冷酷如二代大人,終究在時間的摧殘下化成一抔黃土,現在的四代目大人是好樣的,是真正能夠給忍界再次帶來變革的領袖,我打心眼裡這麼認為。”
老人顫巍巍站起身子,右手按在自展露頭角的後輩頭頂,道:“但他們的風光又有幾年?身為家族的一份子,我們應該追求千年萬年的輝煌。隻要我們保住了白眼,不管外麵變成什麼樣子,自有一份好飯吃。”
日差身體微不可察的抖了抖,老人佯做不知繼續道:“日向一族輝煌了一千多年,族譜內記載的所謂才更是數不勝數,千年以來,日差你敢拍著胸脯自己是最優秀的那個麼?”
“不敢。”
“心懷敬畏是件好事情,敬地、敬祖宗、敬規矩,走到哪裡都是合格的忍者。日足再扶不上牆,也是家族的族長,也是上眷鼓人。至於你,一輩子當個綠葉就好,不該想的彆想,不該做的千萬彆做,懂了嗎?”
“懂!”
老人聞言拄著拐杖慢悠悠走了:“大地大,都是留給自由的鳥兒去馳騁的,籠中的鳥一定要安分守己才能存活,我不希望看到兄弟反目成仇,即使已經見識過了幾次。”
屋裡靜悄悄的,年輕的日向忍者欲言又止,最後沉默上前攙扶起自己的叔叔,什麼都沒講卻好似什麼都了。
日差忍了又忍,憑借強大的情緒自控能力展顏一笑:“你去喚族長大人回來,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大概是在新雨之國累壞了,想去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