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且作為一個四十出頭,長年駐守在邊境的男人,楚策看起來也太過年輕,真不知道年輕時有多少女子為他傾倒。
從震撼中回過神,幽篁晃晃手中的書:“要不是這種沒有用的書籍,你已經擺在靈堂躺在棺材裡,而不是跟侯夫人在屋裡繾綣纏綿一上午。”
“你在偷聽!”
楚策不可思議地看著一臉淡定的女兒。
通常撞到這種事情,子女應該回避,或者是假裝不知道,而不是光明正大地說破。
“動靜那麼大,我很難聽不到。”
幽篁並不覺得行夫妻之禮,是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倒是兩人成親多年,仍然如此恩愛,讓她感到意外,真不知上輩子沈照君如何麵對夫君入魔。
“總之呢……”
幽篁頓一下道:“你們生了我,我也救過你們,算還了你們的生育之恩。”
“你說什麼?”
楚策以為自己聽錯:“你也再說一次嗎?”
“我說還清了你們的生育之恩,從此兩不相欠。”幽篁從善如流,把話重複了一遍,低頭繼續看書。
“放肆。”
楚策氣是怒喝一聲。
“侯爺息怒。”
楚策一怒,在場的人紛紛跪倒。
庭雪連忙磕頭,為幽篁求情:“姑娘三歲離家,不懂親情冷暖,您就饒了她這一回吧。”
望著縮在搖椅裡女孩,小小的一隻,柔弱得一掐就碎,看著他時神情冷漠,目光有疏離、戲謔、揶揄,甚至還有一絲絲憐憫,唯獨沒有畏懼。
“侯爺,姑娘隻是想到要去宮學,心裡不痛快才口不擇言,您千萬彆跟她計較。”
庭雪努力為主子找借口開脫,幽篁卻不領情,漫不經心地自爆:“去宮學我沒壓力,不過是我還需要在天都逗留一段時間。”
“你把侯府當客棧,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楚策都被氣笑了,俯身細看著女兒,說實話女兒出生後,還是頭一次這麼細致地觀察女兒。
說句實在話女兒生得很好看,五官的精致度絲毫不比妻子,妻子是張揚霸氣的美麗,女兒卻是一種柔弱易碎的美麗。
驟然一看外表柔弱不像出身將門,更像是書香世家的女兒,仔細一看卻是不怒自威,眸色淺淡不是天生色淺,而是世間萬事萬物都無法在她眼裡留痕。
說白了,就是不入眼。
“你不稀罕,為何還要回侯府?”
“都怪那個白晼晼,還有府衙的林捕頭。”
幽篁不假思索道:“那天看到告示,我想收拾東西躲起來,結果一進門就被白晼晼砸暈。”
“好不容易讓白晼晼拿著長命鎖去認親,結果正好撞到侯夫人跟前。”幽篁十分無語道:“後來我才知道,是林捕頭跑到侯府報信,侯夫人才會來得如此迅速。”
“回家不好嗎?”楚策不知女兒經曆了什麼,寧願流浪也不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