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競拍會的日子,沈照君擔心丈夫看不住女兒,跟一起來壹號樓。
幽篁是第一次正式在公眾場合露麵,沈照君特意給她打扮過,沒有梳尋常小姑娘發髻,一是女兒自己不喜歡,二是女兒的氣質迂於霸氣,那些打扮壓不住她的霸氣側漏。
儘量打扮得簡單、簡潔些,希望女兒看起來能低調、內斂些,結果好像也沒有什麼效果。
過分獨特的美麗無法低調,配上女兒那雙眼睛,怎麼看都像隻腹黑、狡猾、霸氣的狐狸,跟良善、溫婉、恭順這些詞語完全不沾邊。
用楚策的話說就是:像他們當年初見,怎麼看對方都像是反派。
如今女兒完美繼承了他們這一點,永遠都是氣場全開,總是一副誰也看不上的拽樣,還心機和算計都長在臉上。
奈何在任何時空顏值都是正義,三觀總是跟著五官跑,是以一家三口出現在壹號樓外麵,瞬間引來全場的矚目。
迎賓的都是風情萬千的女子,奈何在一家三口麵前統統淪為陪襯,而那些同是陪夫君來參加拍賣的夫人們,沒想到會撞上沈照君,後悔沒有穿最華麗的服飾。
看到那些夫人們緊張、懊惱的表情,幽篁終於明白什麼叫豔壓。
楚策牽著妻子的手,沈照君牽著女兒的手,上台階時楚策甚至俯身為妻子提了一下裙擺,羨煞在場多少女性。
幽篁是知道壹號樓,但從文字了解及從外麵觀看,都不及置身其中來得深刻,尤其是看到“壹號樓”門樓上的字體,跟三生小築出自同一樣之手,更中好奇幕後之人的身份。
“武神侯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
從裡走出來一名管事模樣的人,迎上來行禮道:“多年不見,侯夫人風采依舊。“
作為三個孩子的爹娘,且最小的孩子都已經十三歲,又長年駐守在邊城,夫妻二人確實年輕得有些過分,同齡人都被他們比成了長輩。
“陳管事也簡單呀。”楚策笑著打趣道:“初見時你還在跑堂,如今都獨擋一麵的管事。”
“若不是侯爺、夫人當年出手相救,小人已經是一抔黃土。”陳管事笑嗬嗬道:“這不一聽說侯爺接了邀請函,特意抽出時間專門來迎接。”
“有勞了。”
楚策含笑致謝。
陳管事親自領著一家三口上樓。
到了升降屋,陳管事打開門道:“齊國公帶著公子、小姐已經到了,兩位要著女公子去見見嘛。”
望著跟夫妻倆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幽篁,陳管事不由暗暗驚歎,彆看小姑娘年紀不大,氣場卻絲毫不輸給父母,說是剛從南城市井之地接回來,看著也不像啊。
“正好有事相托,去見見吧。”沈照君看一眼幽篁。
“莫名其妙。”
幽篁不以為然,率先走進升降屋。
升降屋有點類似電梯,就是不知道用的是什麼動力。
感覺到升降屋在下行,幽篁驚訝道:“拍賣的場地在下麵,有些意思。”
陳管事笑著道:“原來也是在上麵,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便改在下麵,以便我們能夠掌控一切。”
話雖說得模棱兩可,幽篁也猜到是什麼原因,黑吃白、白吃黑、黑吃黑在拍賣行不算是新鮮事。
把拍賣場地設在地底下麵,拍賣開始後主要進出口一關,一旦出事了誰也彆想跑,不過這種調轉可以製約外人,有時候也會被外人利用,成為製約他們自己的機關。
出了升降屋,眼前錯綜複雜的通道,幽篁心裡麵有一絲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