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男意味深長地笑笑:“你吃完了趕緊休息,明天我們就下墓,早些回去免得你父母擔憂。”
幽篁聽話地迅速解決完一隻野雞,去旁邊的小溪清洗過,就鑽進帳篷裡麵。
望著柔軟的床榻,幽篁不由感歎納戒的好處:想裝多少就裝多少,想裝什麼東西就裝什麼東西。
這樣的帳篷附近還有很多很多,看掛在營裡前的旗幟,就知道這些人屬於不同的門派,唯獨她跟麵具男是無門無派,孤孤單單一頂帳篷,看起來好不勢單力薄。
“前輩,那麼多人來搶,您一個人搶得過他們嗎?”隔著帳篷幽篁小聲問,生怕旁邊人聽到。
“本座的目的跟他們不一樣。”麵具男坐在火堆前笑笑道:“他們下墓是為了靈石、靈草和丹藥,還有各種各樣的陪葬的法器,而本座的目標隻是一把劍。”
幽篁哦了一聲,沒有追問是什麼劍,反正問了也是白問。
“你怎麼不問,本座想要的是什麼劍?”幽篁不問,麵具男卻主動問。
“知道是什麼劍,跟晚輩也沒關係。”幽篁不假思索道:“超綱的事情,晚輩不會去觸碰。”
“你都沒見過,怎麼就知道超出能力範圍?”麵具男好笑地問,幽篁歎氣道:“能入前輩眼的劍,怎麼說也得是五品以上的靈寶,不然哪值得前輩出手啊。”
“是魔劍天泣。”
“什麼?”
驟然聽到劍名,幽篁激動得差點滾下床榻。
天泣是她上輩子的配劍,隻是現在她怎麼也想不起,天泣是怎麼成為她的配劍。
“你聽說過這把劍!”
麵具男語氣裡有一絲驚然。
幽篁不緊不慢道:“老道姑的手劄上有記載過這把劍。”
“說它原本是一把仙劍還是神劍來的,因為在戰場上誅魔,沾染太多魔血、魔氣,原主隕落後劍靈墮魔,從此世間便多了一把魔劍。”
“天泣的原主叫什麼來的?”麵具男淡淡問。
“老道姑的手劄上沒有記載。”幽篁如實回答,老道姑當然沒有記錄,全是她臨時編造的。
忽然想起了什麼事情,幽篁打了個嗬欠道:“晚輩還有一個問題,認識前輩那麼長時間,還沒有請教過前輩法號。”
“本座修為太低,法號不足掛齒,姓氏也在加入宗門後隱去。”麵具男望著滿天的繁星道:“我輩仙門弟子在外麵行走,通常會挑選宗門名字中一個字為姓氏,你便喚本座一聲雪尊者吧。”
聞言幽篁無聲嗤笑……
修真界中,宗門名字中帶“雪”字的門派,真的多如天上飛雪。
麵具男不願意透露身份,幽篁也沒有繼續追問,反正此間事情一結束,以後便不會再跟他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