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站在門口,臉上的嫌棄都能溢出南市集。”
幽篁邊吐槽邊走道:“確認身份後,讓人抬了一個浴桶進來,也不知道從哪來弄來的熱水,弄了滿滿的一在桶,也不管晚輩頭上傷口疼不疼,就摁在水裡麵洗,過後也沒有請大夫醫治。”
把接回府那天的細節,絮絮叨叨說了一遍,幽篁一本正經道:”反正我在他們身上,是感覺不到真情。”
“你少小離家,哪裡懂什麼是真情?”麵具男沒有發表意見,而是好奇她在誰身上體驗過真情。
“誰說我不懂什麼是真情。”幽篁脫口反駁,想了一下道:“老道姑對我就是真情,雖然她不怎麼說話,但她對我的好都體現在日常生活裡。”
“你現在從頭到腳煥然一新,難道不算是對你好嗎?”麵具男指指幽篁身上,足夠普通百姓過一輩子衣飾。
“這種東西在侯府,跟浴靈草、朱顏果在你們眼裡沒有區彆。”幽篁不以為然道:“幾百年的侯門世家,底蘊幾乎堪比國庫,這點東西算什麼呀。”
“你方才是怎麼來到這裡?”雪尊者忽然停下腳步問,很明顯古墓有一條通道達主墓室。
“我被殘魂,不,是天泣追得滿藥園亂跑,忽然看到有一道門,就毫不猶豫地躲進去,誰知道天泣也跟進來,當時無路可走隻能一條道走到黑,沒想到會遇上前輩。”
“你的路比較近,我們走那條路回……”
“這邊這邊……”不等對方說完,幽篁就指明方向。
麵具男帶上幽篁,直接禦劍飛而行,不一會兒就來到藥園,卻被眼前一幕驚到。
原本生機勃勃的藥園,此時布滿了死氣,園中靈草、靈藥儘皆枯死,地上還有不少仙門、魔門弟子的屍體,似乎是剛剛發生了一場大戰。
“前輩……”
“所有仙門弟子,立馬撤出古墓。”幽篁剛開口就被打斷。
麵具男說完話放下幽篁道:“你到藥園門口等本尊,沒見到本尊不要跟任何人走。”
幽篁乖巧地點點頭,邊走邊把幸存下來的靈草、靈果收進納戒,忽然一個人迎麵撞上來,力道大得差點把幽篁撞倒。
“走那麼快,趕投胎啊。”
幽篁邊罵邊爬起來,忽然看到草叢裡躺著一支黑簫。
覺得有些眼熟撿起來細看,這支簫竟跟音塵絕彆在腰間那支簫一模一樣。
這麼珍重的東西,怎麼在這裡?
莫非音塵絕出事了?
但她的麵相不是短命之相,有事也應該是有驚無險。
把簫收好,將來有機會去修真界再還給音塵絕,繼續搜尋幸存的靈草、靈果。
忽然看到一顆朱顏樹,上麵竟然長滿了熟透的靈果,想都沒想全收進納戒裡麵,青春不老誰不想。
修真界的人真是奢侈,這麼好的靈果都不碰一下,幽篁不僅收了樹上的,連掉落地上都不放過,全都一股腦撿起來,反正都是紅豔豔的誰也認不出。
【它跑了,快追。】
【往那這跑了,彆讓混進果子堆裡麵。】
【……】
幽篁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就看到一堆仙修、魔修衝過來,好像在搜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