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眼一看是個鐲子,玄冰看一眼覺得有些眼熟,撿起來細細翻看,驚訝道:“侯爺,這好像是……姑娘的柔絲劍。”
忙用水衝洗乾淨,親自送到楚策麵前。
楚策拿起來一眼,確實是柔絲劍,就是上麵多了一枚戒指。
順手把東西都揣到懷裡,開始認真思考:閨女的劍怎會在一堆海鮮裡。
“侯爺,姑娘的劍怎會在海鮮堆裡,該不會……”
玄冰望著堆積如山的海鮮,有一個很不好的念頭,頓時一顆心不由吊起。
楚策摩挲著柔絲劍,聽到玄冰的話,馬上道:“先彆搬,趕緊扒,篁兒可能埋在下麵,趕緊把她弄出來。”
聞說幽篁可能埋在下麵,眾人先是一怔,下一秒所有人都奮力扒海鮮。
經過近一個時辰的奮鬥,最終於在最下麵看到,被一隻桌子大小長著很多長須的怪魚壓著,渾身上下黑乎乎的幽篁。
嚶嚶……
幽篁一動不動躺在地上,嘴裡發出一串像哭又像笑的嚶嚶聲。
淚水從眼眶裡流出來,在糊滿黑色汁液的臉上衝出兩根麵條,激動地看著眾人嘴裡努力發出嚶嚶的聲音。
望著像從茅廁裡麵爬出來,渾身又黑又臟又臭的人,若不是那雙眼睛像卻了妻子,楚策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親閨女,正不知如何安慰時,就聽到妻子喝斥的聲音:
“你發什麼愣呀,趕緊把女兒抱進我們屋裡,你想凍死她啊。”
“進我們屋!”
楚策震驚地看著妻子,她可是有嚴重潔癖。
再次跟妻子確認道:“你不怕她弄臟、弄臭我們的屋子,不如送去四弟那邊衝洗吧。”
沈照君想到女兒被埋在下麵一夜,哪還顧得了那麼多,冷冷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乎我那點小毛病,還不趕緊抱進去,擺在那裡叫人過來欣賞嗎?”
“流霜、降露繼續處理這裡的事情、
“庭雪、玄冰,去取篁兒換洗的衣裳,其他人去忙自己的事情,還有……”
沈照君目光冷冷掃過眾人道:“管好你們的嘴,今天早上的事情,一個字都不許傳到外麵。”
“是,夫人。”
眾人齊齊應下,趕緊去忙各自的事情。
楚策抱著女兒一路來到臥室後麵的帷房,把女兒放進浴池裡麵,還沒鬆手妻子已經扶著女兒。
沈照君衣裳也來不及挽起,直接走進水裡扶著女兒的身體,看著杵在邊上的楚策,毫不留情地驅趕道:“你快點出去,讓陳嬤嬤進來幫忙,彆在這裡礙事。”
楚策哦一聲出去讓陳嬤嬤進去,對有慕道:“把我換洗的衣裳拿上,我去懷虛館洗洗,這一身味道不知道能不能洗掉。”
陳嬤嬤進來後,配合著沈照君一起,把幽篁身上的濕衣服脫掉,。
兩人細細衝洗掉幽篁身上、頭上、臉上的汙物,洗發膏、沐浴膏不要錢似的一個勁地她身上抹。
直到幽篁身上除了洗發膏、沐浴膏的味道外,再也聞到一點異味,沈照君才把她浴池裡抱出來,細細地擦乾水,換上乾淨的衣裳抱到炭爐前取暖。
沈照君自己也細細梳洗一番,才換了一身衣裳出來陪在女兒身邊。
楚策回來了,想著女兒狼狽的模樣,強忍著笑問:“現在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