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口說說,真不是詩。”
幽篁竭力為自己爭辯,終於有種捧起石頭砸自己的痛。
望著幽篁吃癟的小臉,顏容笑笑道:“我隻是負責帶話,反正有時間你試一下,還可以作為你這個月的考核成績。”
“拒絕。”
幽篁主打一個能外耗絕不內耗。
題目是我出的,憑什麼要我來回答,絕不接受puA。
顏容抿唇笑道:“我隻負責傳話……”
“勞您再帶一句話,告訴慕容先生……”幽篁不緊不慢道:“我不寫,誰樂意寫誰寫。”
“隻要寫一首詩,月考就能拿甲,這麼劃算的事情你都不乾!”顏容被幽篁硬氣驚到,忽然又想通了,以她的學識考核拿甲是小事情。
“你不會是寫不出來吧?”
幽篁翻了個白眼道:“激將法對我沒用。”
本想換個方式刺激幽篁,沒想剛開口就被懟回去,顏容尷尬地笑笑。
“接下來的時間,你打算如何度過?”顏容看看桌上的少漏,上課到她做完所有題目才兩刻鐘多點。
“我可以閉目養神,不乾擾擾他們做題。”幽篁想一下才回答,意思不強求彆人、不打擾彆人就是我最好的修養。
這波內涵,顏容也不好再說話。
揮揮手你隨意就好,拿著卷子回到講席上細細批閱。
眾人還在拚命做題目時,幽篁已經開始神遊太虛,看得彆人又氣又無奈。
朝會這邊,楚策又一次被女帝喚住。
楚策忙停下腳步,拱手道:“回陛下,小女有按時去宮學,臣特地讓十二精騎盯著她進宮學大門。”
“孤要說的不是這個事情。”女帝愣一下趕緊否認,淡淡道:“昨天太子回來後,一直為了兩句詩無法入眠,今早他托孤問問武神侯,大漠孤煙為什麼直的,長河落日除了圓還有什麼狀態。”
“請問陛下指的是哪兩句詩?”楚策愣一下問。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女帝念一遍道:“這可是令愛作的詩,她回去沒有跟你說嗎?”
“回陛下,臣並沒有聽到小女提及此事。”楚策如實回答,想到女兒的性子,緩緩道:“有沒有可能,小女隻是隨口說了兩句話,並沒有把它當成詩,隻是太子聽了覺得像是詩。”
“這分明就是詩句,武神侯為何要否認呢?”一名朝臣忍不住反問。
“本侯沒有否認……”楚策連忙不迭解釋道:“隻是在小女在說的時候,並沒有把它當成詩句。”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朝臣重複一遍,回味一番道:“多好的詩句啊,念一遍就仿佛看到大漠中,一縷青煙直上雲霄,長河的儘頭一輪紅日緩緩下沉,如同身臨其境。”
“令愛去過大漠嗎?”那位朝臣問。
“小女不曾離開過天都,過去十年一直在南市集。”
楚策無奈地回答,下一秒馬上道:“所以小女的話純屬胡說,請陛下轉告太子殿下,不要把小女的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