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鉤。】
幽篁為了轉移重點,換了兩句詩來吸引慕容懸的注意力。
慕容懸一聽馬上激動追問道:“這兩句詩也是你想到的,什麼時候的事情?”
“是學生給自己的畫題的字。”幽篁硬著頭皮道:“跟【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是不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顏容、慕容懸默契地相視一眼,用力點點頭,誰能想小丫頭還有好詩句。
幽篁見兩人認可,清一下嗓子道:“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鉤。何當金絡腦,快走踏清秋。”
“這寫的是什麼呀?”聽完全詩慕容懸有些懵,好好寫著西北大漠,忽然又扯到馬上,不知道幽篁要表達什麼意思。
“良駒。”
本就是首馬詩,幽篁換了詩名。
說完又小聲道:“是以馬喻人的詩。”
“哦……”
慕容懸輕輕哦一聲,表示已經明白。
回味著詩句的意思,默默豎起大拇指,表示寫得非常好。
以良駒來比喻人才,小丫頭果然是彆出心裁,沒能續寫【大漠孤煙直,長落落日圓】確實是遺憾,但這首《良駒》也很不錯。
幽篁暗暗鬆了口氣,好歹揭過去了,以後說話一定要謹慎。
“你昨天打人……”
“我在宮學外麵打的,沒有違反紀律。”
顏容才開口,幽篁馬上警覺地反駁,隻要我不在宮學打人,院規就奈何不了我。
“我的意思是:下午劍術課小心點。”顏容都無語了,歎氣道:“我當初就不應該圖一口好茶,答應楚軼看著你。”
“顏先生,您成親了嗎?”
“您有孩子嗎?”
幽篁不是無的放矢,而是考慮到顏容跟四叔是差不多的年紀。
四叔又跟父親雙是孿生兄弟,自己是老幺都這麼大了,顏容的孩子應該跟自己差不多吧。
噗……
慕容懸不知什麼原因,已經先笑為敬。
麵對不按常理出牌的幽篁,顏容無奈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過問。”
幽篁不屑地嗤一聲,埋頭吃東西,估計今天的劍術課會有一場硬仗,不吃多點怕一會兒沒有力氣打架。
顏容差點破防,從來都是他拿捏學生,今天卻被學生死死拿捏,無奈道:“你四叔說得對,不能把你當小孩子對待,
你這小丫頭都活成人精,不好拿捏呀。”
“我又不是泥巴。”
幽篁頭也不抬地回一句。
顏容怔一下:“你是沒去外殼的板栗。”
用完午膳幽篁就回教室,給沈淮月講了最後一道題,又出了些題目給她練習。
大約是上午睡夠了,幽篁精神特彆足,上課鐘聲一響就聽到沈淮月道:“篁兒,我們快走吧。”
“上哪?”幽篁問
“到操場練劍。”
沈淮月向幽篁展示自己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