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濫殺無辜會影響轉世。”
幽篁怔一下才回答,這種事情不是當事人,誰也不敢打包票。
慕容懸聽後鬆了一口氣道:“兩年前就是顧子儒把他帶出去,說是去什麼山莊參加流水詩會,豈料一走再沒回來。”
“當年府衙來問,您也是這麼回答嗎?”幽篁想一下才問。
“當然……”慕容懸說完卻歎氣道:“本來府衙已經要去拿顧子儒,是駱大娘的證詞推翻一切。”
“駱大娘說了什麼話,竟讓顧子儒擺脫嫌疑。”幽篁也不由好奇地問,慕容懸壓低聲音道:“駱大娘說她看到崔溪出門後又折回來,沒有跟顧子儒走。”
“我記得那天駱大娘老伴病了,請假了根本沒有來宮學。”
“這麼多疑點,怎麼就能結案呢?”
慕容懸聲音壓得更低:“顧老丞相給府衙施壓,府衙那邊又一直沒查到新線索,隻能草草結案。”
“崔允先生不為兒子伸冤嗎?”幽篁覺得不可能思議,慕容懸卻歎氣道:“崔先生夫婦中年喪子,肯定是要伸冤的,府衙一開始是避而不見,再後來便是驅趕,崔先生和夫人都沒有放棄,但後來不知為何有一天卻不辭而彆。”
“崔溪的案子,當年是誰負責?”幽篁腦子一閃,忽然想到什麼問題。
“這個倒不不清楚,反正不是林捕頭。”慕容懸回答得也快,忽然瞪大眼睛:“下一人會不會是……”
“極有可能。”
幽篁同意慕容懸的想法。
林捕頭差點被拉走,是惡鬼誤以為她是兩年前,負責案件的捕頭。
“你會阻止嗎?”
慕容懸小心翼翼地問。
幽篁淡淡道:“因果太多,結局已定,我插不插手都沒用。”
“菜熱好了,吃飯吧。”
廚師把熱好的菜送出來,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用過午膳,幽篁給各處西閣的鏡子畫上符,暫時讓大家安心學習。
花了整整一個時辰,畫完最後一麵鏡子時,幽篁麵色蒼白,顫著沒有一絲血色的雙唇道:“如果沒有人破壞水銀鏡上麵的符咒,惡鬼應該不會在宮學出現,再有彆的水鏡我也無能為力。”
“我已經讓人通知你的家人,他們已經在外麵等你。”
顏容沒想到畫幾道符,竟像是要了幽篁半條命,真出事可不好交待,悄悄讓人通知武神侯府。
幽篁扶著牆,勉強支持走出太極園的西閣。
倒不是顏容不想扶一把,隻是男女有彆,讓旁邊人看到有損幽篁聲譽。
慶幸的是出來時,楚雲端、楚雲澤已經等在外麵,看到幽篁的麵色沒有多想,楚雲澤便過來蹲下道:”上來,我背你出去,彆讓大家看到你一副快死的模樣。”
幽篁沒想到楚雲澤會為麼做,遲疑一下還是趴上去,她確實沒有力氣走出大門。
“顏先生,我可能要休息一段時間才……”
“知道了,你安心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