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課結束後,慕容懸過來跟她要筆名。
幽篁想一下在紙上寫三個字遞過去,慕容懸接過來看一眼道:“花慕蘭,有什麼出處嗎?”
“沒有出處。”幽篁馬上否認道:“抓鬮抓出來的,反正符合你們的審美,要按學生喜好來取,學生一定會叫【背後捅人就是爽】,用來形容我的淺薄。”
“花慕蘭就花慕蘭,總比【背後捅人就是爽】強。”慕容懸也不敢強求,想一下道:“你打算先投哪一首詩。”
“按學生作詩的時間投吧。”幽篁想一下回答,結果就聽到慕容懸道:“梅花詩適合冬天,如今已經是春天,你不如作首春天的詩,應應景吧。”
“行吧,學生回頭想想。”
幽篁勉為其難地答應,慕容懸才高興地離開課室。
沈淮月馬上回頭道:“春天的詩作有很多,若是題材不夠新穎,怕是很難出挑。”
“其實以前寫的詩也很好,管它什麼季節呢。”沈淮月覺得幽篁沒有必要冒險,投舊詩被選上的機會比較大。
“我想先試試,不行再說。”
幽篁收拾好桌麵的東西,提著食盒走出課室,就看到林捕頭靠在牆上一副沉思的模樣。
“林捕頭……”幽篁故意驚訝道:“宮學不會又死人了吧。“
“哦沒有。”林捕頭怔一下否認,站直身體道:“本捕頭是來問你,最近有沒有見到相雨兒。”
相雨兒是南市集擺攤的獸醫,就在老道姑的攤子旁邊,平時接些給雞牛羊馬豬仔噶蛋,以及給家養的貓貓狗狗噶蛋去蟲、修剪指甲的活,每天也賺不了幾個錢。
“離開南市集便沒有見過。”幽篁仔細想一回答,又問:“你打聽她乾嘛呀?”
“我想請她幫分析一下顧子儒、婀娜郡姬的案子,跟家畜有關的她比較專業。”林捕頭習慣性地眯起眼,這是她撒謊時的習慣。
“你懷疑她是凶手吧。”幽篁毫不留情麵地戳破謊言,
“種種跡象表明,凶手是獸醫的可能性極大。”林捕頭小聲說出自己的想法。
“天都又不止她一個獸醫。”幽篁不以為然道:“再說她一個在南市集混的女子,怎會跟顧家、帝姬府扯上仇恨。”
“你了解她嗎?”林捕頭問。
“當然不了解。”幽篁不以為然道:“南市集的規矩,誰也不打聽誰的來曆。”
南市集,三流九教彙聚之地,販夫走卒、娼伶優姬伎,都是為了討生活,誰也不會刻意打探誰的過往。
“你為何堅持要那匹馬?”
“修道之人,慈悲為懷。”
幽篁淡淡道:“佛曰:眾人生平等,馬命也是命。”
林捕頭自然不信:“彆讓本捕頭查到你在包庇凶手,到時把你一起打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