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不多想,乾嘛告訴我?”
梁洌這話把連立傑問住了,連立傑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反問他,“你和那個褚醫生認識吧?”
這回換梁洌沉默了,連立傑接著說:“我看到他在支隊外麵等你好幾次了,雖然每次都沒在大路上,可你彆忘了那是刑偵支隊。”
梁洌不解地問連立傑,“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要我去給他問話?”
連立傑笑了一聲,“因為我相信你,不會因為私人感情徇私。而且當時說的理由是真的,我直覺除了你沒人能從他那裡問出什麼來。”
梁洌一時不知該解釋,他沒想到連立傑會知道他和褚玄毅認識,褚玄毅去隊裡接他其實也就那麼幾次,誰知那麼剛好被連立傑看見。
連立傑最後頗為感慨地說:“反正我都告訴你了,你自己看著辦。”
梁洌明白連立傑是在告誡他,案子沒有結束,如果褚玄毅真的有嫌疑,他不要包庇褚玄毅。
但他不清楚連立傑對他和褚玄毅的關係是怎麼認為的,不好直說他和褚玄毅分手了,應了兩聲就掛了電話,倒進衣櫃裡深深地歎氣。
先不論能不能做到,他還是認為褚玄毅不會做操控彆人自殺,還手段那麼殘忍的事。
但是褚玄毅確實沒法完全撇清關係,而且褚玄毅昨天是怎麼告訴他的?
可以知道。
梁洌現在冷靜下來細下,這四個字包含的意思,應該是褚玄毅知道,但是他並不在乎,所以放任無視,眼看著無辜的人去死。
——說了彆想!你們都分手了,案子也不歸你管了,彆瞎操心!
梁洌強行打斷思緒,扶著衣櫃站起來又去找他的內褲,他實在想不出來褚玄毅會放在哪裡。
砰——
床對麵的鬥櫃突然響了一聲,一層抽屜突然掉了小半出來。
梁洌轉頭看去,一股異樣的感覺油然而生,鬥櫃的抽屜一直好好的,他沒有碰過,怎麼會被拉出來?
他走過去拉開抽屜一看,裡麵放的全是他的內褲,整整齊齊,分門彆類。
頓時,他感覺更奇怪,就像是知道他找不到,故意在提醒他。
誰提醒他?
梁洌背後猛然生了一絲寒意,立即打消了這個念頭,隨意拿了一條,穿上後換了衣服。
然後做什麼?
梁洌回想他以往休假做什麼,可是記起來的,除了和褚玄毅廝混就沒有彆的,和褚玄毅在一起之前,他已經全都忘了。
又像是在故意提醒他,他肚子適時地叫了一聲。
要不先去做個飯?
梁洌吃了褚玄毅做的菜那麼久,覺得看也看會了,很有信心地去了廚房,可在他走進廚房門的瞬間,像是進入了一個“一腦懵逼”的結界,腦子一下變得空白一片,完全想不出做飯應該先做什麼。
最終,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地去點了外賣。
時隔四年,梁洌感覺還有點新鮮,看什麼都覺得很不錯,但考慮到他今天的身體狀況,還是點了清淡的。
外賣送得很快,梁洌拿去餐廳,隨意地往木質椅子上一坐,倏地又彈起來,僵在一個動作不動。
他再次想昨晚洗澡都沒有這麼疼,到底為什麼?
梁洌想不明白,不過為了不折磨自己,他乾脆地蹲在椅子上吃完了外賣,然後又外賣買了藥。
褚玄毅一直以來在這方麵都挺過分,但梁洌還是第一次嚴重到覺得需要塗藥,也就是說他從來沒有給自己塗過藥,就算家裡隻有他一個人,他也拿著藥無所適從。
經過一番強烈的心理掙紮,他拿著藥進去了衛生間,還特意地把門鎖起來。
塗藥的過程,梁洌一直閉著眼睛,雖然做過無數次,但他幾乎沒有自己動過手,勾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