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陣絮絮叨叨的柔媚低語後,砰的一聲悶響,似是摔進了軟墊子裡。
九和嚇得一驚顫,趕緊眯著眼,透過木牆鏤空,打探隔壁狀況。
隔壁的燭火,滅了。
那屋裡,霍然傳來一聲,麻酥酥的嬌媚低喘。
木質家具的晃動聲,漸次響了起來。
剛開始,隻是木頭與木頭之間,輕輕晃動的摩擦聲。
隨著一呼一吸之間的緊迫,那晃動聲,漸次規律起來。
驟然間,氣氛灼燒的分外火辣。
這種輕緩程度的規律晃動,顯然還不夠。
聲響漸次躁動起來,大有愈演愈烈之勢。
那變本加厲的、富有節奏的嘈雜聲,一浪高過一浪。
九和隻覺著自己,驀地闖進了,不可描述的熱辣地帶。
熱灼的躁動聲,火辣辣的炙烤著九和,比大暑時節的正午日光,還要濃烈。
九和臊的滿臉通紅,連耳廓,都熱的火燙。
明明是春末夏初,本應是個陰涼清爽的夜晚。
可這滿屋子,炙烤的熱浪,一翻高過一翻,震顫的,如地動山搖一般。
這帶著節拍的規律躁動,猛烈的像洪水猛獸,瞬間覆沒了,九和清心少欲的夜晚。
明明挺瘦削的身板,竟有著,這般凶猛的爆發力。
九和隻覺整個屋子,都在隨著節拍顫動,延續不間斷的,且肆無忌憚。
熱浪依舊不間斷的激烈撲打。
那急速、且猶如鼓聲擊打般的嘈雜中,還夾雜著刻意隱忍、又麻酥酥的輕柔低喘聲。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過。
那充盈著焦渴的鼓噪聲,一陣高過一陣,似是根本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就在九和擔心,那細條條的妖嬈女子,會不會被撕碎了的時候。
異常暴烈的一陣喧鬨,驟然響起。
片刻後,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九和猥瑣的瞄了一眼銅壺滴漏,霎時大驚失色。
時間還挺長。
她深呼吸幾口氣,心裡默默叮囑自己。
一定要輕手輕腳的,千萬不能發出聲音,萬不能讓隔壁知道,這裡有人。
九和半個身子,匍匐在地板上,小心的往床鋪挪動。
冷不丁的,一陣淅淅索索的穿衣聲,從隔壁傳過來。
頃刻間,九和嚇得不敢動彈。
正凝神注意著,隔壁的動靜,隔壁居然傳來了開門聲。
九和順著開門聲響起,利索的移步到門口,透過門縫,往外瞧。
那細條條的白衣女子,搖搖晃晃的,往院外走了。
真可憐,敢情就是一個工具娃娃。
她恨恨的,斜眼瞪著隔壁屋子,咬牙切齒的腹誹。
宋彥真不是個東西。
九和是個胸無城府的小娘子,心裡不裝事兒,自然吃得香、睡的足。
這夜的小小插曲,根本不妨礙她,倒頭就睡。
一覺睡到自然醒,已是驕陽當空。
九和洗漱完,溜達到門前伸懶腰,正想著采買的鮮花,明日才能送來。
就瞧見,一位細條條的女娘,領著身後兩位女使,向她走來。
九和的視線,停在領頭的那位女娘身上。
覺著身形有些眼熟。
正思忖著哪裡見過,那女娘已經到了她麵前。
開口就是一副傲慢的腔調
“你就是,殿下新抬的通房?”
九和腦門嗡的一聲,昨夜的那場翻江震海,幡然在她腦子裡蕩漾起來。
她如夢初醒,這女娘怕是認錯人了,忙擺著雙手道
“不是我,小娘子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