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寫著抗拒,急聲道
“不要,不要。我不要了,再也不要了。”
“三哥把她殺了、賣了,都行。”
“三哥隨意處置,我再也不要見她了。”
宋彥早就料到他會拒絕,可不知,為何反應這般激烈。
但是麵上功夫要做足了,再次誠懇的道一遍
“四弟,真的不要她了?”
“還是,惱我沒有把她,調理好?”
宋銘這會子,已經鎮定下來。
瞧見自己的貼身內侍,把新衣服捧過來,忙一手拽過新衣服。
一邊往自己身上裹,一邊認真道
“與三哥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今日才算明白,我與那賤婢,八字犯衝。”
“我再見到她,得斷子絕孫了。”
“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她了。”
“想都不會想。”
宋銘心裡苦啊。
第一次見到九和,被傷了要害,休養了好久,才正常起來。
第二次見到九和,活活被嚇得,軟趴了兩次,這怎麼得了。
妥妥的一個,斷子絕孫的惡毒凶煞。
惹不起,躲還不行嘛。
宋銘被貼身內侍拾掇好,忙對宋彥行禮。
道了句
“今日多謝三哥款待,讓三哥費心了。”
“我有些不適,先告辭了,改日再向三哥賠罪。”
言罷,急慌慌的就往門口奔去。
宋彥瞧著他急匆匆的背影,勾唇一笑,回道
“四弟莫慌,我叫人,把那位舞姬,送到四弟府上,如何?”
宋銘停住腳下步調,往自己身下瞧了瞧。
是啊,自己對著那位舞姬,還是可以挺起來的。
今晚,怎麼也得來一次,千萬不能叫它壞了。
他忙轉過身,對著宋彥稍稍行了一禮,笑道
“還是三哥想的周到,甚好,甚好。”
“不勞煩三哥派人送,我直接帶人回去。”
“我先走了,改日再向三哥道謝。”
話音一落,再行一禮,轉過身就揚長而去。
宋彥瞧著人,消失在屋外的夜色之中,這才抬起眼皮,往房梁上望去。
房梁上的暗衛,對上宋彥的視線,立即俯身跳了下來。
一五一十的,向宋彥稟報了,事情的全部經過。
原來,在眾人都離開後,九和主動與宋銘攀談起來。
說自己會看手相,會算命,還會測八字。
哄得宋銘,止不住的和她熱絡起來。
兩人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的搭起腔來。
宋銘隻當是,事前的培養情調,一邊聊,一邊小心翼翼的動起手來。
九和倒是,一副乖巧順從的模樣。
可話鋒,卻從看手相,轉變成了神神鬼鬼起來。
說著說著,就跑沒邊了。
從鬼怪故事,就變成了自己會招魂引鬼。
一溜煙的功夫,就表演起了跳大神。
給自己辦上了,一位被宋銘寵幸過,又不幸身亡的女娘。
又是自報家名,又是哭訴,和宋銘發生的那點子事兒。
說的隻字不差。
又說自己這會子能回陽間,定要再和宋銘,人鬼交融一番。
隻為了吸點陽氣,好投胎個好人家。
宋銘見了這場麵,霎時就被嚇得屁滾尿流了。
本是來找春風的,奈何被陰風纏上。
還有什麼興致,與九和春宵一夜。
於是乎,兩人就上演了一場,大家破門而入的那番畫麵。
其實,宋銘的桃花債,特彆多。
花點銀子,去茶肆稍稍一打聽,能說上幾天幾夜。
九和也就逮著一位,通曉百事的說書先生,花了五百兩。
宋銘的那些破事兒,全部一清二楚。
至於,能唬住宋銘。
一是因為,宋銘女人太多,名字、樣貌記不清,說對一二,他自己就入號了。
二是因為,九和演得好,表情神色、語調氣氛,統統拿捏的完美。
宋彥一聽完整個事情的經過,對九和,又有了更深一層的了解。
原來這個小狐狸,骨子裡藏了不少東西。
他垂下眼睫,蓋住雙眸中的一抹喜色,抬起腳步,就朝著臥房的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