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茶三個人清早六點就起來了,結婚什麼都趕早,她們也沒多耽誤。收拾好到譚小琴家是六點半,這個時候新娘跟妝師已經在幫譚小琴化妝,她們過來之後一直待在婚房裡陪她。
後來譚小琴弄好發型、化好妝,再換上婚紗,攝影師錄像師又過來幫她們拍了很多照片、錄下不少視頻。這麼吵吵鬨鬨,新郎就一身西裝、精神抖擻來接人了。
薑茶上一次參加婚禮是她大堂哥結婚那一年,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何況以她和她大伯父一家的關係,哪怕大喜日子也不可能熱忱得起來。這一次過來參加譚小琴婚禮的感覺則完全不一樣。
哪怕平常不是喜歡湊熱鬨的人,看到彆人樂樂嗬嗬堵新郎的門、要他們做遊戲,薑茶也跟著摻和了起來。譚小琴被接到新郎家去,她們也跟著去了,然後看她見公婆、敬茶、吃湯圓……之後趕往婚宴酒店。
到譚小琴這位新娘和新郎、伴娘伴郎還有兩家長輩挨桌去敬酒,不屬於伴娘行列的薑茶、謝靈雨還有蘇春青也都坐下來吃飯喝茶,可以好好放鬆一下。
昨天晚上三個人睡得都晚也都沒睡太好,薑茶自己覺得還行,倒是蘇春青臉色這會看起來格外差。薑茶幫她盛一碗湯遞過去:“春青,不舒服嗎?臉色不太好。”
蘇春青人有一些恍惚,聽見薑茶的話回過神連忙道謝又搖頭:“可能昨天晚上沒睡好有點累了,沒什麼大事。你自己吃吧,不用管我。”
雖然懷疑蘇春青是在意昨晚噩夢,但是不好在這種場合談論這種話題,薑茶沒有表露自己的心思。她隻點點頭說:“好。”
係統從昨天到今天都沒有發布新任務,薑茶也沒有從蘇春青的身上看到有怨靈之類的痕跡。儘管如此,她固執認為這事和魂靈有關,卻似乎和過去遇到的不同。
入夢作怪,難道是什麼遠程攻擊模式?
不過問題似乎在於蘇春青說自己最近沒有遇到什麼事……
薑茶想著今天她們還會住一晚,明天一早才離開,也許今天晚上她可以守一下蘇春青。何況她問過715了,她想的那種情況不是沒有可能。
她們的吃吃喝喝一直被安排到晚上,薑茶感覺她們一天下來拍了無數照片,也錄了不知道多少視頻——她甚至覺得今天拍的照片比她之前十來年加起來還要多。
晚上這頓飯吃得早,散得也早,三個人因為第二天要趕車都幾乎沒有喝酒。回到酒店才八點多,各自收拾東西、洗漱洗澡,忙活下來也沒超過十點。
洗過澡的薑茶到外麵給戴秋打了一個電話問問這兩天店裡的情況,又告訴她自己明天回去。回到房間,謝靈雨在洗澡,而蘇春青正捏著手機盯住手機屏幕發呆。
薑茶見狀走過去在她旁邊坐下。
這動靜卻沒有讓蘇春青意識到薑茶過來了,仍舊出神的在想事。
因為蘇春青今天一整天都頻頻顯出心不在焉的狀態,加上昨天晚上的情況,薑茶很難相信什麼事情都沒有這種說法。她試圖從蘇春青這裡多獲得一點有用信息。
“在想什麼?”
“春青?”
薑茶喊蘇春青好幾句,她才終於有所覺察,人卻還是懵的。她轉過臉,臉上表情沒能緩過來,還是一副懵懂的樣子:“啊?薑茶,怎麼了?”
“我也想問怎麼了。”薑茶看起來有些無奈,“在想什麼事想得這麼出神,剛剛喊你好多遍你才聽見,而且看你今天好像一直都有點打不起精神……”
薑茶頓一頓,換上正經的口吻:“春青,如果遇到難處,不知道找誰好,也可以找我們,至少有人幫你出出主意,沒準可以幫到你。但你要什麼都不說,我們不清楚怎麼一回事,就是想幫忙也幫不上。”
蘇春青眼底閃過一絲遲疑。
她低頭看看手機,皺眉歎一口氣:“怎麼說,我畢業以後不是回家了嗎?”
“我回去都沒待滿一個月,家裡一直催我結婚,恨不得天天給我安排相親,我才剛畢業啊,這到底是乾嘛呢?這事我真的挺不高興的,所以一開始不肯去,後來實在沒有辦法還是去吃過兩頓飯、見了兩個人。”
“可能他們對我沒有特彆不滿意吧,之後一直聯係我,找我聊天、想約我出去見麵什麼的……大概我自己也有不對,沒有來往的心思不見比較好,他們找我我也不是很想理,態度有點冷。”
“他們慢慢也發現我這個樣子,其實後來不怎麼會聯係我了。後來上個月大概月初那會,我聽我媽媽說其中一個我相親過的,喝酒開車回家,結果車禍沒了。”
“如果不是這個消息,其實我都忘記這個人了……”蘇春青說著低頭,“這個人的媽媽因為兒子沒了受了挺大的打擊,其實我能理解,不過她打電話來罵我,說是我害的我覺得挺過分……壓根都沒有聯係,怎麼說我害的?”
薑茶感覺找到症結所在,她問:“經常騷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