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青疑惑地看著謝婉盈,“夫人,這樹下怎麼會有這些藥丸?這些丸子到底是誰埋在這的?又有何作用?”
謝婉盈沒有回到竹青,“先不說這些,”轉而從身上拿出一個香囊,香囊裡是上次從秦氏身上調換掉的丹藥。
“把這包藥丸放進壇子裡,然後將壇子封好埋進去。”
竹青接過裝有藥丸的香囊,正打算放進去,又覺得這香囊畢竟是夫人的貼身之物,放進去不妥,正打算把丹藥取出來的時候,被謝婉盈製止了。
“連這香囊一起裝進去,放心吧,這不是我的東西,我按照上次撿到的秦氏的香囊的樣子又重新讓人製作了一個,要被誤會,也隻能是誤會她,牽扯不到我身上來。”
竹青這才放心的重新埋好了壇子,並且把上麵覆蓋的土向四周重新撥了撥,確保看不出來被翻過的痕跡。
“咱們快些回正房那邊去,記住,假如孫大夫人問起,就說咱們不認識路,已經快走到西邊的櫳翠庵的佛堂,才知道走錯了,才又折了回來。”
謝婉盈之所以這麼叮囑竹青,是因為以秦氏小心的性格,必定會有所懷疑,剛剛謝婉盈走的路,都是選擇比較偏僻,不容易碰到下人的地方。
如果不是對孫府極為熟悉之人,絕對不可能如此清楚,就算走錯路,也必定會遇到路過的下人,自然會給她們帶路,而任由她們走錯的可能性不大。
何況,即使現在秦氏沒發現異樣,等以後哪一天覺察出來了,第一個懷疑的就是謝婉盈,畢竟這時間隻有她一個外人出現過,而且還因為走錯了路,在府中消失了一段蹤影,所以隻要一推斷,恐怕就得懷疑起謝婉盈。
但謝婉盈也不想給自己樹秦氏這樣一個敵人,畢竟從今日的表現來看,秦氏除了跟沈文淵搞在一起這件事有點讓自己反感,其餘的方麵倒也沒有特彆讓自己討厭的,反而是她今日多番在自己與謝容音麵前打圓場。
既然這一世,無仇無怨,自己也不會就特地針對她。
謝婉盈隻是想報孫尚東的恩情,才想方設法提醒他,這也算是給秦氏積點德,不要讓她再錯下去,害了他人的性命。
而謝婉盈特地要讓竹青提西邊櫳翠庵佛堂,是因為剛才的舊戲台在府中的東邊,與西邊那是南轅北轍。到櫳翠庵路程要更遠些,正好抵消掉竹青挖壇子放藥埋土的時間,這樣從時間上來說也能對得上,也免得自己有去東邊院子的嫌疑。
況且,如果是外人,絕對不知道孫府有一個叫櫳翠庵的佛堂。
因為在謝婉盈的記憶中,這佛堂在謝容音嫁進來之前剛剛建成,就是這名字也是由老太太想出來的,所以就算是以前跟孫家熟悉的人,也絕對不知道這府裡西邊新建了個佛堂,而且還取了這麼個特色和雅致的名字。
如果不是謝婉盈有原來的記憶,也絕對不會知道,況且,去櫳翠庵的路確實都是小路,那孫老太婆裝作潛心禮佛的樣子,也故意不讓人在周圍打擾,所以也才能印證前麵謝婉盈所說的走錯了路,但一路上並沒有碰到人的原因。
秦氏作為如今孫家的當家主母,對府內各處都熟悉,而謝婉盈作為上一世的當家主母,對孫家更為熟悉,甚至比秦氏還要熟悉,所以,隻要她找的借口,秦氏絕對發現不了。
謝婉盈就是不想牽扯到自己,還想悄無聲息的把這個恩情還了。
就算是孫尚東之後發現壇子裡多出來的藥丸,要調查起來,也絕對懷疑不到自己身上來。
畢竟自己今日所有的行程幾乎都由秦氏陪著,就不見的一點點時間,也有充足的並沒有去過那裡的證明。
至於,孫尚東拿到謝婉盈留下的這個線索之後,能查到什麼程度,會不會對秦氏和孫尚南進行反擊,就不在謝婉盈關心的範疇內了。
縱使以後聽到了,也隻當是茶餘飯後的談資。
果然,到正院後,秦氏已經在那等著了,竹青按照謝婉盈交代的說,並未引起她的懷疑。
謝婉盈推脫侯府還有事情,婉拒了秦氏的留飯,帶著竹青直接揚長而去。
而此刻還在外院書房等著謝婉盈的孫尚南,終是憋不住的來了謝容音的院子,一打聽才知道,謝婉盈沒坐多會功夫就走了。
直氣得差點維持不住一貫的好形象,已經處在要對謝容音發火怪罪的邊緣了。
而此時的蓮心,也是一番火上澆油,直氣得謝容音發了好大的脾氣,又鬨了一達通。
而孫尚南直接沒慣著她,一甩手,帶著蓮心一起,準備之後都去書房安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