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季安深呼吸,勉強保持著笑:“先跳過這個話題吧,我們不是在討論抄襲問題嗎?”
江以添精致漂亮的眸子垂下,將一絲戲謔掩藏住:“也是,平時爸爸媽媽也是經常帶著你出去,你見多了,就學得很好,而我一到公眾場合就總是出紕漏……”
江季安要瘋了,他沒想過哥哥直接認了自己是社交廢物的人設,將他江家虐待養子的事給帶了出來。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揭露傷口,這個人是不要麵子的嗎,還是尊嚴這個東西對他來說而開有可無?!
江季安隻感覺自己對上的就是一個精神病,純瘋子,怎麼會有人在公眾場合不分你我捅刀。
現在再任由江以添繼續胡鬨,事態一定會比現在的抄襲事件更嚴重,畢竟……他跟爸爸媽媽是真的做了對不起他的事。
江季安凝眸看向他哥,以畢生最溫柔的嗓音哄著:“哥哥你乖,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我待會這邊的事情結束,帶你去看心理醫師。”
他不是在哄他哥,是在哄觀眾,隻有旁人認了他是個貼心的弟弟,那今天這件事就能以江以添心理有問題帶過去。
攝影師接過老板的命令,要江家兩個少爺來拉高收視率,現在更是在江季安拋出話後,將攝像頭對準他哥的臉。
但出乎意外的是,那個陌生素人沒有任何反應,而彈幕卻在停滯了一秒後,完全炸了。
網上沒有任何一張江以添的照片,但他們卻早就聽說過這個名字,是以謝家太子爺謝時端緋聞男友的身份出現在大眾視野。
大家原以為是他手腕得了,能入了謝時端的眼,但在今天看來完全錯了。
這人砸場子可不在意觀眾、主辦方、甚至是自己的死活,完全就是不管不顧的瘋子作風,哪來的手腕。
這樣的性子到底是怎麼讓謝家太子爺不清不楚地跟他扯了六年,網友心底的疑惑幾乎是濃得溢出來了。
然而現在鏡頭對準江以添的臉時,一切疑惑都有了答案。
彆他媽說謝時端了牽扯六年了,就是今天說江季安今天搞這麼一出是為了撬謝時端牆角引起他哥注意來搞骨科,他們也信!
鏡頭中的青年身形清瘦,皮膚白得看不見任何瑕疵跟毛孔,倚著階梯走道的空椅,讓聚光燈落在身上,像是從小說走出來的男主。
他皮相淡,骨相濃,沒有半點平淡的緩衝感,五官和輪廓像是一把刀直接砍向視覺審美,第一時間吸引所有視線。
江以添知道鏡頭在對準自己,吊著狐狸眼尾抬了抬眸,不走心地玩著手指,輕哼了聲。
他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但旁人的注意力卻莫名其妙落在根根分明的長睫與眼尾細小的紅痣,被勾得心癢癢。
江季安一時都晃了神,他知道他哥好看,但從來沒有覺得這人這樣漂亮過。
原來……哥哥眼底下有一顆痣麼?
江以添似乎也察覺到了視線,唇角的弧度懶散而輕慢,徒添幾分狐媚,危險而勾人。
兩人隔著三十多排觀眾席對望,視線暴露眾人的麵前互相拉扯,二十多年的朝夕相處讓彼此能察覺心底海水般洶湧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