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阮姑娘有古怪(2 / 2)

語調和緩隨意,再尋常不過的寒暄。

展昭卻想馬上告辭。

女子碎步下了矮階,將手中另一個香包送到眼前,“展大人,還望不嫌棄草編的玩意兒。”

瑩白的手指捏著紅繩,翠綠的粽子輕輕搖晃,流蘇旋著擺動,活潑俏皮同眼前嫻雅的女子截然不同。

“姑娘的好意……”

婉拒的話還未說完,阮紅玉已經將香包掛在他的劍柄上。

刹那間,一道聲音傳進展昭腦中。

——展昭連手都比彆人好看十倍,手掌這麼大,手指這麼修長,不知道能不能一手掌握我。薄繭蹭在皮膚上自帶電流,透過皮肉心都酥麻了。唔……這雙手什麼時候能在我身上肆意妄為?

猝不及防聽到這般大膽言詞,展昭心中大駭,呼吸都停滯了。麵上卻不露分毫情緒,身子即刻往邊上挪開兩步,避開對麵的女子。

他一讓,阮紅玉身子染上光,溫雅的眼眸登時亮了好幾分,彎起眉眼聚攏光芒。

笑得含蓄:“跟黃色的劍穗相得益彰呢。”

展昭低頭瞧去,粽子綠得鮮亮,紅色豔得喜氣,同黃色劍穗搖晃糾纏在一塊。

阮紅玉伸手理了理糾纏的流蘇。

——咦?以前怎麼沒發現男人喉結上下滾動這麼勾人?要不是該死的婦徳攔著,我非要湊上去親兩口不可!

展昭又是一駭,不著痕跡地再退開兩步,隨後驚覺即便自己一退再退,拉長的影子也同阮紅玉的影子交疊。

深怕再聽到什麼虎狼之詞,當即道:“多謝姑娘,展某還有公務,告辭。”

說罷喚了趙虎一聲,頭也不回地大踏步離去。

趙虎有些摸不著頭腦,展大人作何急匆匆的?

阮紅玉巧笑嫣然,目送二人走遠了才折身回鋪子。

展昭疾步走出好一段才緩下步子。

趙虎不明所以,心思還在新得的香包上,“從前甚少在鋪子瞧見阮姑娘,沒想到她心思這般巧。怎麼想到用草編香包?小小草粽掛在帳上驅蚊倒是便利。”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展昭心中微動,看來不是自己錯覺,從前他也甚少在鋪子見著阮姑娘。

趙虎忽然壓低了聲音:“聽我娘說阮姑娘在婚事上困難,阮大娘是遠近聞名的媒婆,自家閨女卻尋不著婆家,誰能想到啊?”

展昭蹙眉瞥他一眼,阮姑娘婚事困難?那幅迎風嬌柔從畫中走出的模樣會尋不著婆家?一條街巡下來,就屬她最不一般。

他不懂姑娘家的穿衣打扮,在他看來阮姑娘穿著同旁人大差不差,卻又有些不一樣。許是因白皙,故而總能跳脫出來。

“聽說她有個自小一塊長大玩伴,早些年出門討生活,前兩個月傳回噩耗,阮姑娘還因此大病了一場。”

展昭眉尾微挑,哦?這個時間點有些巧。

如若趙虎說的屬實,那麼,阮姑娘就是在病愈之後開始幫家裡打理鋪子,他才開始頻繁遇著她。

不過,她若是因聽聞發小的壞消息大病一場,能這麼快無事人一般?

瞧她的氣色,可不像掛心某人。

至於他聽見的聲音,經過這些時日觀察,多少摸出點規律。自己隻要同阮姑娘有觸碰便會聽見她的聲音,至於聲音所言……他尚不能分辨究竟怎麼回事。

說是體內餘毒未清出現幻聽也說不通,為何獨獨聽見阮姑娘的聲音?

且那些話大膽得令人羞於啟齒,他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位阮姑娘真的沒有古怪嗎?

***

且說阮紅玉。

她確實有古怪。

兩個月前熬夜看一本展昭同人文,沒看完就熬不住睡了過去,醒來就成了胭脂鋪的阮紅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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