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連忙擺手,“舉手之勞,哪裡能收你的東西?你開門做生意呢。要謝也該謝展大哥才是。”
提到展昭,阮紅玉知道他今日不巡這條街。
有些東西再好,天天看天天吃也就那般。吊著胃口隔三岔五吃上幾口,意猶未儘才回味悠長。
要不怎麼說相見不如懷念?
想想展昭身著官服長身玉立的模樣,身心便是一陣愉悅。
唇邊笑意濃了幾分,“自然也要謝展大人。”
跨進鋪子便嗅到清雅的茉莉花香,陸瑤不禁脫口讚:“好香啊。”
又見鋪子中間擺著古樸的酒壇,插著昨日折回來的柳枝,枝條上掛著各色耳環。正好有光自窗外投在上頭,瑩潤的珠子愈發晶瑩剔透,在綠葉映襯下煞是好看。
眼睛一亮,湊上前細看:“阮姑娘,你的心思怎麼這麼巧呢?可真好看。明日我叫展大哥也來瞧瞧。”
不起眼的酒壇,隨處可見的柳枝,放一處竟然如此賞心悅目。
“展大人公務繁忙,哪有閒心瞧這些?”
展昭心裡隻有行俠仗義除暴安良,風花雪月在他眼中如同無物,能瞧出什麼來?即便瞧出好來又如何?
他一個大男人也不能為胭脂鋪貢獻業績。
陸瑤倒是有大戶潛力。
自一旁托盤裡取出一個茉莉花穿成的手串,係在陸瑤的手腕上。
“眼下正是茉莉花開時節,我尤喜她的清新淡雅,寓意也好,茉莉莫離。”
陸瑤驚喜,抬手晃了晃,清香撲鼻。
“阮姑娘你真好。”
阮姑娘怎麼這麼好?人美心善還手巧,連喜歡的花也同她的人一般討喜。除了展大哥,自己再也沒這麼喜歡過誰了。
阮紅玉紅唇翹起漂亮的弧度,“你也彆叫我阮姑娘,怪生疏的,叫我紅玉吧。”
“我比你小幾歲,叫你紅玉姐吧。”
好好好,跟致遠鏢局的千金稱姐妹,自然萬般好。
鋪子裡擺了一張梳妝台,方便給客人試妝。
將人引至梳妝台前,笑意盈盈,“來,我給你係發帶。”
陸瑤不大自在地坐下,她上頭三個哥哥,鏢局裡都是大老粗,連她娘親都是舞槍弄刀的好手,在女兒家打扮上半點不上心。
她屋裡的梳妝台形同虛設,正兒八經地打扮幾乎沒有過。
她一身黑,發髻上點綴了蜜褐色發帶瞬間添了顏色。錦緞帶暗紋,末端縫著鱗紋銅片,墜著玉色珠子,簡潔精巧不失大氣。
“真好看。”
小姑娘滿眼都是歡喜,十五六歲的年紀哪有不喜歡漂亮的?
阮紅玉道:“你穿紅色定然好看,怎麼不換一身紅色?同你展大哥一般。”
話是這麼說,能將那一身紅色官服穿得玉樹臨風恐怕也就展昭了。嘖,吃不到也瞧不著,心裡貓抓一樣越想心越癢。
下回見了展昭定要狠狠看個夠。
陸瑤透過鏡子打量身後的阮紅玉,天青小衫外罩朱湛半臂,腰下褶裙嫋娜,蓮步如仙子飛天,珠花絲帶發點綴髻間,渾然如畫。
自己若做她一般的打扮不知什麼模樣。
心一動,“你說的是,我這就去裁縫鋪做兩身新衣裳。”
誒?
大戶就是乾脆!
阮紅玉從托盤裡取了個茉莉香包遞給她,“這個你幫我帶給展大人,多謝他昨日幫忙。”
陸瑤笑嘻嘻地接了,揮揮手出了鋪子。
***
展昭臨中午了才見著陸瑤,小丫頭滿臉歡喜,湊近了就嗅到茉莉花香。
不由多看兩眼。
這丫頭完全沒開姑娘家的竅,怎麼身上忽然多了姑娘家才會有的香粉氣?
陸瑤抬手晃晃腕上的茉莉手串。
“瞧,紅玉姐送的。”
展昭挑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