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奪幡已經另不少手下喪命,也害的了空大師的性命,開封府還在追查此案。自己手上的玉佩已經讓展昭起疑,這個時候萬萬不可輕舉妄動。
待案子成了無頭懸案,或許能消除展昭的疑心。
這些事隻能壓在心裡,柔聲回道:“展大人例行公務過來巡視的。
連昆點點頭,“唉,雖說借到了血雲幡,可惜不知怎麼用,浩雲的病拖不得。”
“爹,我回去再仔細看看了空大師的手劄,說不定裡麵有線索。”唯今之際隻有拖。
“但願如此,唉……”
***
阮紅玉鋪子打理得精心,每日都將貨架擦拭得一塵不染,貨架上的小物件也一件一件仔細擦去浮塵。
做買賣自當如此,落了灰誰還樂意買?
展昭幫忙采的荷花已經插瓶,亭亭玉立,同荷葉高低錯落賞心悅目。往荷葉上灑了幾滴水,水珠滾著跑著,最終撞在一塊融為一體。
瞧著就添趣。
早上來的客人無一不讚,都說回去要要采幾插瓶。
身後光影一晃,有人進鋪子。
立即掛上微笑回身相迎,卻見連彩雲。心裡一個咯噔,她來乾什麼?書裡可沒這個情節。
不過來者是客,自己又扯不進主線劇情,犯不著緊張。
“連姑娘。”笑臉揚起,熱情招呼。
連彩雲第一次來阮記胭脂鋪,隻覺得耳目一新,甚至連聞到的香氣都同彆家不一樣。集市上的胭脂鋪不止一家,出售的胭脂水粉都尋常,少不得充斥低劣香氣。
阮姑娘的胭脂鋪卻不然,一進來就聞到淡淡的茉莉花香。
笑了笑,“姑娘的鋪子與彆處不同。”
說著走到荷花前仔細打量,這個新奇,荷葉中間的水滴晶瑩剔透得像寶石。旁邊小幾上放著托盤,裡頭擱著茉莉香包,怪不得呢。
阮紅玉留意到她視線,遞了個茉莉香包過去,“茉莉怡人,放在枕邊可安眠,姑娘若是喜歡便帶一個回去。”
連彩雲接過,“多謝。”
這些茉莉香包本就是添頭贈品,拿人手短,多少能拉來回頭客。
招呼之後便讓連彩雲隨意,自己則拿起繡繃繡花。說來奇怪,她繼承了原主的繡花技能,卻沒繼承廚藝。
也罷,廚房煙熏火燎的,她才不樂意。不會就不會吧,她半點不想沾手。
繡了幾針,陸瑤從外頭跑進來。
小姑娘拎著個小籃子,裡頭用葉子裹著紅色的山莓。
“紅玉姐,瞧,我給你帶了什麼?”
阮紅玉放下手中繡繃,眼睛一亮,唇邊綻開笑顏,“呀,哪裡來的山莓?”
“我早晨去摘的,你嘗嘗。”
她最近認識了些半大的孩子,從他們口中得知山莓紅了,特意早起去摘。水靈靈紅彤彤的果子就連粗枝大葉的她都喜歡,紅玉姐一定也喜歡。
阮紅玉笑著接了籃子,“我洗洗。”
不一會兒,紅豔豔的果子盛在清雅白瓷盤中端了出來,像紅寶石堆疊起來的小山。摘這個是細致活,手重了果子便破相,這些費了陸瑤不少功夫吧?
阮紅玉將盤子遞到陸瑤麵前,“嘗嘗,酸酸甜甜的。”
扭頭對連彩雲道:“連姑娘,你也嘗嘗。”
連彩雲對這個無甚興趣,餘光瞥見在鋪子外等陸瑤的展昭,便嘗了一個。確實酸酸甜甜,卻談不上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