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落在最後。
她咬咬唇，還是喚他。
“展大人……”
展昭步子一頓，回頭看來，神色淡漠。
她還想乾什麼？
“我……”她欲言又止，好像怎麼狡辯都不合適，隻會越描越黑。隻能訥訥道：“我，我是不小心……”
她不說還好，這麼說反而讓展昭心中更氣。
睜眼說瞎話，分明就是蓄謀已久！她要是認錯，尚且可以原諒，偏還演得這麼真，死不悔改！
她的話一個字都不可信！
不置一詞，轉身大步離去。
阮紅玉不禁瞪眼，展昭怎麼回事？至於為了一個意外手滑生這麼大的氣嗎？
好好好，誰讓姐就好他這一口？
哄，姐哄你，哄都你滿意氣消為止！
***
展昭的小院平時冷清，有時他自己都不一定回來。
因多了個陸瑤，添了些熱鬨。眼下再添陸川，三人在院中喝酒乘涼，更熱鬨幾分。
陸川給展昭添滿酒，道：“許久沒有一道飲酒了。”
展昭平日公務繁忙抽不出空特意去拜訪，唯有查案路過得空才能一敘。陸家兄弟時常走鏢，也未必得巧能遇著。
陸瑤抿了一口酒，嫌棄地吐舌頭，拿了個桃子啃，“二哥，好不容易來一趟，多待幾天。明日我帶你一道巡街。”
陸川輕笑，她一個跟班還要帶跟班？去便去吧，橫豎也閒著。一口飲儘杯中的酒，對展昭道：“小四沒少給你添麻煩吧？”
“二哥！你太小看我了！”
展昭笑而不語，身後帶著個小姑娘談不上添麻煩，隻是多少要分心照看一下。小姑娘討喜，在開封府頗得大家喜愛。
她願意留在這邊多玩幾日無妨，隻是離家有些時日，該回去了。
一壺酒喝完，幾人散去各自休息。
不知是今晚燥熱，還是因喝酒的緣故，展昭睡得不甚安穩。
明明聽見窗外有微風晃動樹葉的沙沙聲，屋裡卻悶得很。迷糊間，沙沙聲中似乎夾雜了其他的聲音。
隱隱約約不甚真切。
煩躁翻了個身，想忽略卻忍不住仔細辨認，最後無奈，揉了把臉起身推門而出。
屋外月華如水，院裡靜謐得隻聞蟲鳴。
一陣風拂過，樹葉沙沙，隱約得聲音清晰起來。
“展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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