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要是再出遠門,我得把自己跟展昭綁定起來,不論誰問,都說他是我男人。我男人武藝高強,看誰還敢謀害我。
——要是不行,我就說自己是寡婦!克夫!看誰誰短命!
不靠譜的碎碎念灌進腦中,展昭愕然地回頭看身後跟著的姑娘。
她離自己兩步開外,自己同她之間沒有任何聯係,怎得就聽見她的心聲了?怎麼回事?
“怎麼了?”阮紅玉加快步子跟他並肩而行。
展昭搖頭,自己能聽見她心聲一事萬萬不能泄露給任何人,包括她本人。
“展昭,這回的事你得幫我瞞著我爹。”
展昭立刻皺眉,此事瞞著也好,省得阮掌櫃擔心,可瞞著似乎有些不妥,一時間左右為難起來。
見他沒有立即答應,她便知道他在猶豫。
“橫豎我沒事,虛驚一場。我回去跟我爹說李老漢嫌棄價格不好,沒有下次了。哪裡沒地方收山貨,又不是非要來這裡不可。”她忽然想起那批山貨,忙問:“那些山貨呢?”
“暫寄在羅老漢家,回去時直接雇他的馬車。”
阮紅玉撇嘴,羅老漢一點職業操守都沒有,雇主無緣無故有失蹤了也不聞不問!
——我這麼個嬌滴滴的姑娘,怎麼可能徒步走回鎮上?就算李老漢哄他我是坐牛車出去的,我有毛病啊?花錢雇了馬車不坐,跑去坐敞篷牛車曬太陽?
——真是豬隊友!
展昭片頭看她氣鼓鼓的模樣,再次確定自己同她沒有任何接觸。
怎麼回事?走在她身旁就能聽見她的聲音了?
在心裡琢磨了一下,忽而嘴角微翹。聽見便聽見吧。
阮紅玉捕捉到他唇邊的一抹淺淺笑意,奇怪道:“你笑什麼呢?”
“姑娘平安無事,我很高興。”
阮紅玉狐疑。
——他不會是哄我開心吧?不對,他是會哄姑娘開心的人嗎?
展昭目視前方配合著她的步伐,不緊不慢地陪著她在山道上緩行。他又不是傻子,隻有願意和不願意哄姑娘開心,不存在會不會。
且,他不是哄她開心,實話實說罷了。
“能得展大人掛心,我也很高興。”
展昭聽得一愣,偏頭看去,姑娘眉眼彎彎。細碎的金光透過樹葉間隙撒在她身上,點綴在鬆綠的衣衫上,亮起光斑,明媚的笑顏似乎被點亮。
即便臉上沾了灰還帶著細小的擦痕,也難掩耀眼。
他不知她是怎麼想的。
在人前演戲時那般自然,在人後自行卸下偽裝也毫無壓力。
她就沒有想過自己為何能坦然接受她截然不同的兩麵嗎?
不問,不疑,不猜。
“我答應過阮掌櫃,護你周全。”一句話,將所有旖旎抹煞。
阮紅玉倒不在意,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都不能撼動她饞他的真心。
嗯了一聲,“我知道。”
——你怎麼想的不重要,我喜歡我的便成。
——那首歌怎麼唱來著,我不要你的承諾,不要你的永遠,隻要真真切切擁有你美好的□□。做人不能既要又要,要知足。
——可惜啊,展昭遲早要成親,能跟我荒唐的時光終歸短暫。
聽著她的碎碎念,展昭張了張口,又默默閉上。
這姑娘腦子裡怎麼儘是翻雲覆雨的事?
回到李老漢家,家裡靜悄悄的空無一人。
阮紅玉心裡窩火,要是讓她見著了非要好好給那兩個老貨顏色看看不可!無端讓她受了這麼多苦!
展昭道:“到了鎮上報官,交由官服處理此案。”
阮紅玉想起展昭跟隨包大人之前的行事,路見不平便拔刀相向,哪裡像現在,尊法守法護法。
展昭飛身上了馬,她瞧著心裡直癢。
——我是不是可以坐後麵?從後麵環抱小蠻腰,先摸哪摸哪!手滑嘛,都是意外。
展昭如今隔著五步開外都能聽見她的心聲,臉色一下就冷了下來,這姑娘真會得寸進尺!還想對他上下其手?自己方才就該讓她自己爬上陡坡,看她還有沒有精力胡思亂想!
看著他臉色一點一點冷下去,阮紅玉莫名其妙,自己沒有哪裡惹他吧?乾嘛突然擺臉色?
走過去抬頭看他,水靈靈的眼睛無辜清澈,展昭薄唇緊抿,又裝無辜!
——又抿唇!又勾引我!昨天晚上我應該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