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香囊的布料也是一些碎布頭,花不了多少銀子,卻很能刷好感。
一邊將茉莉花裝進香囊,一邊同阮掌櫃閒話家常,商量著山貨鋪開業的事宜。
鐵柱掃完院子出來,見阮紅玉手頭的活,默默過來幫忙。
阮紅玉莞爾,“你來幫我把這些裝了,我去河邊折些柳枝回來。”
鐵柱馬上道:“日頭曬,我去折柳枝。”
阮紅玉笑笑:“我爹腳不方便,你留在家裡幫著山貨鋪子鋪貨。”
鐵柱看看阮掌櫃,點點頭,“姐姐小心些。”
說著手腳麻利地跑去拿了她的帷帽出來,貼心得很。
戴上帷帽,嫋嫋身影出了門。
清晨的河邊空蕩蕩的幾乎沒人來,柳條隨著晨風輕輕搖曳,遠遠望去像綠色的紗幔波浪起伏。穿行其間涼風習習,是夏日裡難得的涼爽時刻。
再過一會兒日頭上來,這點清涼也要無跡可尋。
瞧四下無人,她打算爬樹。
這一回出門點亮了爬樹的技能,高處的枝條長得更好看些。
才微提起裙擺,就聽聞有人在身後喚自己。
“阮姑娘!”
驚得她心虛扭身看去,唉,她還要維持人設呢!
春辰褶裙清嫩如芽,上頭綴繡著葡萄紋樣,隨著扭腰旋身的動作舞得靈動。扶光金紅薄衫被落霞腰帶束縛,腰肢盈盈一握。
臂彎間批帛如淺雲繞身,飄飄欲飛。
這般打扮,她還妄圖爬樹?
展昭身著官服穩步而來。
巡街時就瞧見她,本不打算打招呼,可見她一路往河邊來,想必是來折柳枝。這姑娘是四下無人便敢膽大妄為,即便有人,隻要能保密,她也無所顧忌。
見是他,阮紅玉鬆開裙擺,眉眼彎彎地迎上前:“展大人來得巧,我正愁沒有英雄相助呢。”
出了一趟遠門,她算是在他麵前把偽裝撕了,卻還沒這般俏皮地同他說過話。
展昭乍一聽,有些不知如何應對。
這姑娘……先發製人麼?
纖細的手指指著樹上的枝條,“那幾隻鮮嫩,幫我折下來。”
展昭無奈,他身量高,抬手便能夠著,好心勸道:“莫要一個人來,萬一摔了都沒人知曉。”
“大人的意思是人多的時候來,摔了有人看熱鬨?”阮紅玉背著手打量他。
——展昭還是穿官服最帥,模樣身段叫人魂牽夢縈。可惜啊,回來了就沒機會再摟摟抱抱貼貼了。
展昭手上動作一頓,後悔自己多管閒事。好心幫忙,看在她眼裡跟肥肉送上門一般。
轉身將柳枝遞過去,“夠了吧?”
語氣不善!
阮紅玉水眸閃閃地望著他,盯得他眉頭越蹙越緊。
這姑娘打什麼壞心眼?盯著自己不說話,也聽不見心裡想什麼。
白嫩的手接了柳枝,白皙指尖一抹桃粉,精致得不像話。眼眸顧盼生輝,話裡有話,“柳枝素雅略顯單調,還是荷花可人。”
“不可!”展昭想也沒想就斷了她的念想。
紅唇微嘟,嬌語婉轉:“若有人陪著一道去呢?”
“紅錦和鐵柱都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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