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雲彩溫聲道:“逛完夜市怕是遲了,姑娘你獨自回去也不妥。我同展大人一道吧,他巡完街也要回開封府。”
婉拒得合情合理,即便展昭覺得不妥似乎也找不到反駁的話。
此時,夜空中炸開煙花,接二連三的在頭頂散開。
水雲彩突然抱頭尖叫,驚慌失措地紮進展昭懷裡,大受驚嚇的模樣。
展昭錯愕地愣在當場,一時沒反應過來她是怎麼了。
阮紅玉看著兩人拉扯,嘴角一撇,似笑非笑地對上展昭的目光。
——唉喲,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也不見你避嫌嘛。
——我是看明白了,隻是對我避嫌罷了,旁的姑娘無妨。
——好好好,是我癡心妄想,不自量力!
——哼!
展昭沒空跟她掰扯,連忙將水雲彩從懷裡扯開,“水姑娘,你沒事吧?”
水雲彩撫著頭,麵容痛苦,“我頭好疼……”
阮紅玉翻白眼,兩步上前一把擠開展昭,自己扶住了水雲彩,“水姑娘,怎麼會突然頭疼?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我送你回開封府,請公孫先生瞧瞧。”
——嗬,想趁機吃展昭豆腐?想得美!有我在,想都彆想!想都是犯罪!
展昭:“……”
這個阮姑娘,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水雲彩朝她虛弱而感激地笑笑,“夜路不安全,不敢勞煩姑娘。”
“姑娘說哪的話?你瞧你頭疼得站都站不穩,不扶著你難道看你摔跤?展大人是男子,多有不便,還是我扶你吧。”
水雲彩啞然,隻能勉強擠出個笑,由她扶著走。
展昭自然要護送二人回開封府。
請公孫先生診脈查看,並無大礙。隻猜測水雲彩先前遭遇可能和煙花之類的爆炸聲有關,今晚偶然間聽了,本能地引起恐懼。
既然無事,好好歇著便是。
將人送回客房安置好,又是一番感謝的客套話,好不容易才辭了出來。
阮紅玉長鬆了一口氣,總感覺這個水雲彩哪裡怪怪的,又說不上來。
女人的直覺可當不了證據。
展昭還要繼續巡街,同阮紅玉一道出了開封府大門。
阮紅玉歪頭睨著他,“展大人,天黑路遠,你是不是送我回去?”
展昭冷著臉,彆以為被水姑娘的事打了岔就能把出格的錯糊弄過去!
“時辰尚早,路上還有巡街的捕快,姑娘大可放心。”
阮紅玉湊近兩步,小聲道:“萬一有登徒子想趁著夜色輕薄我呢?”
展昭退開半步,她不輕薄彆人就好了!
她也往後頭退開半步,歎了口氣,“罷了罷了,展大人公務繁忙,自是不顧上阿貓阿狗。若是遇到意外,是我自己時運不濟。”
——我又不像水姑娘是水做的,還沒開口先掉眼淚。像我這種水泥做的女人,隻能自己扛下一切,沒有人憐惜!
展昭皺眉,水泥是什麼東西?
見那姑娘兀自轉身走了,走的不是夜市方向,挑了條安靜的道走。
今晚夜市熱鬨,旁的路就顯得冷清了。
若是沿著夜市回去,東街上也是熱鬨的,偏換了路,便不好說了。
她是故意的吧?
偏拿她沒辦法,雖然氣悶,卻還是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