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浪到沒邊的白爺……(2 / 2)

白君:“……注意措辭哈!我還是童狐狸呢!”

月紅姐嘿嘿一笑:“想念白爺的胳膊,可以蹭蹭!”

白君拿她沒辦法的溺愛道:“你啊,都多大了,還總往本君身上蹭。本君知道,紅紅這段時間受委屈了。”

“隻要有白爺在,紅紅就不害怕啦。”月紅姐乖乖昂頭,一臉虔誠地望著白君:“白爺,我最信你啦!”

“得了,少貧嘴了。”白君把月紅姐從肩上扒下來,溫聲囑咐:“今晚西山有天雷,本君要配合帝九蒼辦事,你就彆去了,在家乖乖的。”

月紅姐好奇歪頭:“不是說初十晚上才有嗎?現在還沒到初十呢!”

白君耐心道:“天雷提前了唄,總之老九說哪天有雷就哪天行動,你留在家裡陪小漓,我帶幾個新人去練練手就行!”

月紅姐聞言一臉鄙視:“人家九爺把能打的都帶上了,你倒好,帶幾個新人去練手,我要向九爺舉報,你渾水摸魚。”

白君傲嬌的抬扇,重重敲了下月紅腦袋,“你去,去了我下次就不帶你出去玩了。你要是敢你當白眼狼,信不信我把你耳朵擰下來?”

月紅姐機靈地立馬捂住自己頭頂的一雙粉尖尖狐狸耳,噘嘴哼唧:“壞白爺!”

“行了,我回來了,你以後也不用再提心吊膽了,跟小漓一起去玩吧。我和老九還有些事要再商量商量。”白君溫柔打發月紅姐。

月紅姐哦了聲,隨後牽住我的手熱情道:“走小漓,我們去後麵的樹林子裡摘野果!”

我慢半拍點頭:“好。”

臨走扭頭和白君交換了個眼神,悄然把月紅姐身上掛著的一枚桃核吊墜扯了下來,麻溜地偷扔給白君。

白君抬手接住桃核,得意地和我比了個‘OK’的手勢。

晚上九蒼和白君帶著黃大頭蓮芯他們一起出門,走之前,礙於蓮芯在場,九蒼隻在與我擦肩而過時,給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意為安撫。

大約十點鐘,西邊果然響起了悶雷。

月紅姐和我並排坐在門外廊簷下,托著下巴擔憂道:“哦吼,今晚的天雷好凶,看著就挺嚇人,半邊天都被劈紅了。”

趙青陽從屋裡走出來,感慨道:

“那當然啊,這可不是普通的天雷,這是天庭降下的懲罰!今年年頭不太好,妖仙都不大旺,天庭隔三岔五就會降雷收拾那些為非作歹的惡妖,普通妖孽,像黃大頭狐老三他們,在這天雷下撐不過一擊就會被劈得魂飛魄散。”

月紅姐縮縮腦袋瑟瑟發抖:“可不是嘛,即便是我,修煉了千年,也挨不過這種天雷兩道……也不知道九爺和白爺他們能不能順利拿下那個黑衣人。”

如果能順利拿下,又何須再做這個局呢。

西邊的悶雷聲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十一點半,九蒼和白君收兵回來。

十二點整,下麵準時鬨了起來。

過了將近十分鐘,趙青陽才一臉為難地上樓喊我,和我說出事了……

我下去那會子,月紅姐已經和對麵那些人爭論得滿臉通紅,眼眸浸血了。

“你懷疑我和小漓是那個所謂的內奸?你胡說些什麼呢!你膽敢再放屁,老娘撕了你你信不信!”

“紅姐你彆發怒啊,我們也是……看證據說話。”

“就是,現在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你狡辯有什麼用!”

“你要是真有本事,就找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啊……真沒想到是你和祝漓害得我們差點再次被人團滅,我們和九爺真是看錯你們了!”

“你胡說些什麼呢?我告訴你,說話得講證據!一枚桃核吊墜能證明什麼!”

“你有什麼可不服的,今晚你們的白爺也在!你們白爺自己都承認這枚桃核吊墜是狐月紅的貼身物件。我看之前堂口被毀的事,也和你們皇封堂脫不了乾係。”

“對對對,都是我們皇封堂的錯,那小漓漓還是你們執法堂的人呢,就算出內奸,也是咱們兩堂一堂一個,誰都彆想脫得了乾係。”

“我們家小漓肯定是被冤枉的,小漓可是我們九爺的夫人,她還是個凡人,哪來的本事當內奸給那個黑衣人傳遞消息?”

“所以我們月紅老大就不可能是被冤枉的?月紅老大還是我們的老大呢!於情於理她都不可能幫著外人害我們堂子!”

“但是現場有你們皇封堂掌堂仙狐月紅的信物!這就是鐵證。”

“那黑衣人還親口告訴我們,你們執法堂的上方仙夫人是他的內線,要不是因為你們的上方仙夫人,他不可能知道我們今晚要去對付他,不可能知道我們的全部計劃!”

“他信口雌黃,口說無憑!”

“那我還說所謂的證據是他們偷的呢!”

“總之今晚我們計劃失敗肯定是有人泄密,從黑衣人對付我們的手段來看,這一點毋庸置疑,他幾乎洞察了我們的所有意圖,要不是九爺與白爺合力破除結界帶走我們,今晚我們就全都得喪命在他手底的那些邪物魔爪下!”

“有奸細這一點我們執法堂從未否認過,但絕不可能是小漓!”

“那也不可能是月紅老大。”

“你們皇封堂多年以來吃糧不問事,這周邊堂口大多時候都是我們執法堂在管理,你們素日裡懶散慣了,論出生論修為,你們把皇封堂的仙家都沒有我們執法堂的靠譜,所以,問題一定出在你們皇封堂!”

“你要臉嗎,你們執法堂牛逼了不起啊!”

“你推我乾什麼,你還想打架嗎?”

“打就打,誰怕誰,來啊!”

“兄弟們,乾死對麵這群死膿包!”

“彆以為我們皇封堂好欺負,乾就乾,我們也早就看你們不順眼了!兄弟們,往死裡撓!”

兩邊仙家說著說著就打成一團,頓時整個客廳裡黑屋繚繞,黑煙狂飛,無數道黑影擠成一團打得不可開交。

趙青陽跑過去勸架還被哪個沒長眼的一拳頭打成了熊貓眼。

末了隻能苦淒淒地去找九爺和白君告狀:“九爺……你看他們給我打的!”

白君抬扇子掩唇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九蒼無奈深歎了口氣,揮袖強行用法力將兩撥人分開,冷臉低斥:“想造反?都安分些!”

兩邊仙家這才相繼化出原形,幾乎每位仙家身上都掛了點彩,灰溜溜的麵對麵分列兩排蹲著,虎視眈眈地呲牙咧嘴死盯著對方……

月紅姐紅著眼眶扭頭看見我,趕緊小跑過來牽我過去,“小漓,他們說,堂口出內奸了,奸細是我們倆!”

白君搖著扇子佯裝沒心沒肺,麵無表情道:

“不是我們說的,是我們在現場,發現了月紅貼身攜帶的桃核吊墜從黑衣人身上滑落下來。這吊墜,本君要是沒記錯的話,是月紅你母親的遺物,你日日帶在身上,無比珍視。

而我們和敵人交手的時候,敵人說,多虧祝漓你提前提醒,要不然他也無法將計就計,布置那樣凶險的陣法守株待兔。所以,你倆都有嫌疑!”

我擰眉,沉聲問:“他說,是我泄的密?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嗎?那我還說是你們自己泄的密呢,也能當真嗎?”

白君勾唇,信步邁過來,啪的一聲合上扇子,有理有據地推測:

“雖然現在還不能確定你和月紅究竟有沒有乾這些事,但,你倆的確嫌疑很重。月紅,我聽蓮芯說,她曾親眼見到你單獨出門,過了很久才回來。

當然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僅能加重嫌疑罷了。

可祝漓,你的嫌疑本身就挺大,且不說那家夥當場供出了你,就說,他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陷害你呢。

而你與他合作的可能性也特彆大,畢竟誰人不知,當初帝九蒼在你與蓮芯都遇到危險時,舍棄了你而去救蓮芯,從那以後,你就對蓮芯與帝九蒼懷恨在心。

你又是帝九蒼的夫人,我不信帝九蒼沒有和你說過他的計劃,你想報複他,所以你就和那個黑衣老道合作,意圖,借黑衣老道的手,鏟除帝九蒼。

因此,你給他泄露消息的可能性,最大!”

“我沒有!”我不卑不亢一字一句望著他的眼睛道:“我沒做過!”

白君挑眉,咄咄逼人:“當然這隻是我的推測,沒有證據,而祝漓你也同樣沒有證據,證明你沒做!”

“我沒做,為什麼要證明?”

“因為有人指認,因為你的嫌疑最大!”白君倏然抬起折扇,直指我的眉心,目光冷漠至極:“祝漓,我勸你最好說實話,彆逼本君動手!”

“白爺你這是乾什麼啊,你怎麼能懷疑小漓呢!”

月紅姐剛想替我打抱不平就被白君強行打斷:“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你也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月紅姐啞然,委屈地低喃:“白爺……”

白君收過折扇,冷冷道:“你們若實在覺得不甘心,大可問問這裡的仙家們,他們誰會信你們!”

我僵著脖子抬頭,對上九蒼那淡然的眸光,凝聲問:“你也是這樣覺得的?”

九蒼靜了靜,聲音沒有起伏的道:

“是蓮芯不小心用法力擦掉了那人身上帶著的桃核吊墜,我們都看見了,至於漓兒你……本王,確實沒辦法完全信任你。”

“是你,死白蓮花,你汙蔑我!”月紅姐情緒激動得差點就衝上去了,幸好我還記得上次的教訓,及時拚命抓住了她。

蓮芯厚顏無恥地假裝柔弱,往九蒼身後藏了藏,正義凜然道:

“月紅姑娘你彆怪我,我也是無意的,我不知道你們……月紅,你就算再糊塗,也不能這樣做,毀了執法堂與皇封堂,對你有什麼好處。”

“你胡說八道,死白蓮花我撕爛你這張惹是生非挑撥離間的臭嘴!”

說到激動處,月紅姐猛地一把甩開我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

而就在月紅姐的巴掌將要落在蓮芯臉頰上時,狐天明突然出現,一把扼住月紅姐的胳膊,出乎眾人意料的一腳狠狠踹在月紅姐腹部,為了保護蓮芯,將月紅姐踹飛了回來——

“月紅姐!”我心頭陡然一跳,跑著奔向被踹摔在地痛苦咬牙的月紅姐。

“紅紅……”白君沒忍住上前兩步,在月紅姐摔過來的那一瞬捏緊雙拳,眸光似刃,恨不能當場將狐天明千刀萬剮了。

但為了這場戲,白君隻能頓住步子,強忍心底怒火,咬緊牙關攥著白玉扇骨忍了!

“狐天明你想死,你怎麼敢這麼對月紅姐!”白君不敢撒的氣我撒了,不敢罵的話我來罵。

九蒼也意外地瞥向狐天明,眼底寒光漸沉。

我扶起被踹傷的月紅姐,月紅姐吃痛的靠在我懷裡,慢半拍反應過來,亦是神情驚愕地看向狐天明,委屈的霎時紅了眼。

而狐天明仍不識好歹地一把抓住蓮芯手腕,護住蓮芯,一副興師問罪的做派:“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傷害蓮芯,真是執迷不悟!”

月紅姐不敢相信地被氣出眼淚:“天明哥哥……連你也不信我?”

狐天明毅然決絕道:“我隻相信我親眼所見的東西!我隻知道,我不能再放任你這樣欺負蓮芯下去!月紅,是不是我平日裡太慣著你了,你才總是不知收斂!”

月紅姐聽完他的話捂著腹部活生生被他氣吐出一口血,含淚絕望地看著他,苦笑出聲:“我知道了、嗬,知道了……”

“月紅姐……”我心疼地扶著她,可她,隨後突然用力攥住我的胳膊,傷心自嘲:“小漓,你看見了嗎,世間男子,多薄情……”

“月紅姐……”

白君忍無可忍地沉著臉譏笑出聲:“嗬,本君的人,什麼時候用你執法堂的區區一草仙管了!你配嗎!”

狐天明怔住,被白君一句話懟得麵紅耳赤。

九蒼見狀,立即道:“在你們沒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之前,隻能暫時先委屈你們留在家裡,接受審查,不許隨意出門了。等本王查出真相,再還你們清白。”

說完,趕緊遞給趙青陽一個眼神。

趙青陽秒懂,頂著熊貓眼趕過來幫我扶心灰意冷的月紅姐起身,“我送你們回去。”

臨走時,白君不放心地看向月紅姐,欲言又止。

我瞧見他手裡那把破扇子,有點氣,上手扯過來,低聲嘟囔:“再晃給你撕了!”

讓他剛才拿扇子指我!

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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