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悠悠地蕩在外麵,欣賞著屋內由鬱溪主演的戲劇,看起來興致盎然,就差手捧一桶爆米花。
如果忽略他身後劇烈燃燒的深藍色鬼火以及附近被鬼火波及燒成黑灰飄散的百鬼痛苦的尖叫的話。
鄔玨饒有興趣地欣賞了一會兒,覺得現在時機成熟了。
他抬手輕輕打了個響指,原本圍在鬱溪房外用來隔絕音效的屏障瞬間消失。
普通人耳中隻是夜風胡嘯的聲音,卻讓鬱溪毛骨悚然,差點從床上跌落下去。
哪來的這麼多鬼啊啊啊!
鬱溪感覺自己的耳膜都要被這超高聲貝的尖叫聲刺破。
她痛苦地捂住耳朵,轉頭向窗外望去,發現了窗外的鄔阿飄。
又是鄔玨搞得鬼!
她氣衝衝地跑到窗戶前,拍打著,示意鄔玨抓緊收了他的鬼通。
“你這屬於擾民的,懂不懂?”
鬱溪叉著腰,憤憤地譴責鄔玨慘無人道的行徑。
鄔玨飄到鬱溪麵前,氣定神閒,仿佛一點也沒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多惡劣,甚至還倒打一耙:“普通人是聽不到這些鬼叫的。倒是你,學了這麼多年的道術,也該通了靈竅,居然還能在紅月夜睡得這麼香,也不怕引來哪個不長眼的鬼一口把你吞了!”他舉起雙手,握成爪狀,假模假樣的鬼嚎兩聲,以此來證明事情的嚴重性。
“這裡不長眼的鬼隻有一個!”鬱溪瞪了一眼戲精上身的鄔玨。
這麼會演,怎麼不去鬼屋當銷冠!
鄔玨看著鬱溪並沒有被嚇到,很不滿意。
那群弱得不像話的小鬼都能把她嚇得尖叫,怎麼他堂堂鬼王居然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他亮出自己的尖牙,想要向鬱溪證明自己的可怕,作勢要向她撲過去。
鬱溪被他這鍥而不舍的精神氣笑了,她抱臂立在原地,想看看鄔玨這個幼稚鬼還能再玩多久。
鄔玨看著鬱溪這完全不怕的樣子,頓時失去了繼續下去的欲望,蔫了吧唧的又飄遠了一點。
可惡。
下次抓個鬼問問怎麼嚇人。
鄔玨暗暗磨牙,冷酷的想,問完後再把它吃掉。
像我這麼強大的鬼,居然連鬱溪這種膽小鬼都嚇不倒,真是太丟臉了!
鄔玨麵無表情地打了個響指,鬼火瞬間熄滅,周圍僥幸活下來的鬼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耳邊總算又恢複清淨了。
鬱溪疲憊地揉了揉耳朵,看著縮在角落裡兀自不開心的鄔玨,覺得這隻鬼腦子裡好像有那個什麼大病。
但目前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問他,這才過去了幾分鐘,她就已經記不清楚剛剛疑似夢中的少年的麵容了。
她趿著拖鞋,噌噌噌地小跑到鄔玨麵前,出聲打斷他又不知道發散到哪裡的思緒:“師父,你剛剛說的紅月夜是什麼意思?”
鬱溪有預感,她今晚做的這個怪夢絕對和這個不知道什麼東西的紅月夜有聯係。
像她這麼優秀的睡眠質量,平時想做夢都難的好叭。
鄔玨撩起眼皮,他算是明白了,有事的時候自己才是“師父”,沒事的時候還不知道怎麼蛐蛐自己呢。
他沒什麼好臉色地解釋道:“紅月夜隻有在黃泉將要重現的時候才會出現。”
鬱溪認真點頭,非常捧場地哇了一聲。
鄔玨聽到這聲驚歎,臉色緩和下來,繼續給好奇徒弟解釋:“鬼因執念而生,但執念也會隨著時間而逐漸削弱。因此鬼必